“大家请看,现在展现在我们面前的,就是顾炎彬老师的成名作《宇宙之迷》……”
联邦第一画廊,一群穿着各异的年轻人围在一幅色彩明艳瑰丽的油画前,头上佩戴的耳机中传出吐字清晰的解说词。
在众人面前,这副大师巨作被精美无比的画框好好装订,高达近三米的巨型油画画布上描绘着无数用色彩笔触堆叠而出的星云、星团、行星和恒星,端的是一副壮丽的宇宙之景;更让人惊讶的是,这副油画竟然是动态的——
不,准确的说,这并非油画本身会动,而是作画者巧妙地利用色彩和笔触营造出的动态视觉假象。
一旦将视线盯在画面上的时间过久,眼前的那些众多的星云星团便会开始缓缓旋转起来,那些如碎钻般的星星也开始闪烁,整个宇宙就像活在画布上一般;甚至随着四周光线和观众视角的转变,每次看到画面内容都会有所不同。
“这可真是太神奇了……”
揉了揉自己因长时间盯着画布而感到酸痛的双眼,一个看上去有些弱气的年轻人轻声赞叹,“真不愧是顾学长……!”
“那当然!”
听到年轻人的夸赞,站在他身旁的好友也感到有些与有荣焉,“听说画出这副《宇宙之迷》的时候学长还不到二十岁,年纪轻轻就靠这幅画在油画圈打响了名气,还被誉为联邦最年轻的油画大师预备役……”
“最让人羡慕的是这幅画当年直接在拍卖会上被拍出了天价!
啧啧,要知道,那可是整整八千万星币啊!
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画出这样值钱的作品……”
另一个同学也参与进讨论,语气中带着无比的艳羡之情,但随即他的话风一转,看向那个弱气的年轻人:“倒是你凌喜,说不定以后就可以达到顾老师这样的高度呢——”
“毕竟你可是我们这届油画系的希望,澹台教授的关门弟子啊!”
“我……我不行的……!”
明显不太擅长应对这种场面,名为凌喜的弱气青年急得连连摆手;不过还好对方只是开个玩笑、并没有继续深入谈话的意思,只调笑了两声自己这位害羞的同学就很快转身向着另一幅油画走去了。
这帮年轻人正是联邦第一艺术学院油画系的大一新生,也是顾炎彬隔了好几代的直系学弟学妹;而那个名为凌喜的青年,则是因为其极高的绘画天赋被顾炎彬的老师澹台教授收为关门弟子,算起来也称得上顾炎彬的小师弟。
毕业十多年后的顾炎彬此时早已成为联邦油画界的泰山北斗。
此时他正在举办巡回画展,身为优秀校友自然也不会忘记母校,于是送了不少免费参观名额给油画系。
是以,今天油画系的新生们便被他们的老师带来看展。
对于这位作为油画系骄傲的顾学长,学弟学妹们也都早就有所了解、甚至很多人就是因为对他怀有仰慕之情才会来报考联邦第一艺术学院;此时获得了免费参观这位知名学长原版画作的机会,众人自然不会错过。
不过本次参与展览的画作数量实在太多,在一起鉴赏完顾炎彬的成名作后,这些年轻学生们便渐渐散开,只去各自感兴趣的画下仔细观摩。
当他们站在一副画作前,头上佩戴的那个小巧轻便的耳机便会实时同步该画作的解说词。
本次展览画作的展出顺序是按照顾炎彬的创作时间排序,凌喜一幅一幅地看过去。
这些画作或是风景人像,或是日常生活随笔,其间还夹杂着大量画家的练习写生和未完成弃稿,随着时间的推移,画面上展现出来的作画手法和个人风格变得愈发成熟,让这个弱气的年轻学生看得如痴如醉。
然而,看着看着,凌喜在一幅人像习作前停驻下了脚步。
“等等,这幅画是……!”
眼前的这幅不大的油画画面中,肩膀上趴着一只蜷缩成一团的花栗鼠、躺在飘窗软垫上的黑发青年双眼紧闭,仿佛已经沉沉睡去;夏日的金色阳光洒在被大片大片的新鲜百合花束簇拥着的青年身上,也给青年手中的那枚如红宝石般的苹果镀上了一层金边。
这只是一幅看似普通的日常习作,却让凌喜看得愣神,久久无法移开目光——
在这个敏感的年轻画家的眼中,眼前这幅油画中所隐含的爱意简直就要溢出。
“此时展现在您眼前的是顾炎彬老师于24岁那年所画的日常习作之一,名为《阿佛罗狄忒》。
据传,画面中所描绘的人物为顾老师的好友林渊上将,但这一点并未得到顾老师的亲口承认,因此目前仅为猜测……”
耳畔传来的解说电子音将年轻的画家从失神状态中拉出,也让他的大脑重新开始运转。
“《阿佛罗狄忒》吗……”
看着画布上的那位面色稍显苍白的青年,凌喜在心中轻叹。
身为美院的学生,凌喜又怎能不知道这位中古时期神话传说中掌管爱与美的神灵呢?
这位神明的名字来命名这副习作,顾师兄,你果然是对画中人……结合画面上那些满含爱意的笔触,年轻的画家摇了摇头。
如果真的和电子解说中所猜测的那样、顾炎彬师兄在画面上所描绘的青年是那位林渊上将的话,那这段感情便注定是没有结果的了——就像了解那位美神之名一样,本身就是a级向导的凌喜对这位名为林渊的联邦上将的了解也并不少:
毕竟,作为联邦目前最为知名的百分百完美匹配哨向,早早步入婚约殿堂的林渊上将和谢天翊上将的名号几乎在联邦哨向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