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淮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她不能像对待柳息壤一样,一句话打发了他,少年真心,她如何忍心让他失望。
可是也不能骗他。
给人以模棱两可的希望,比实话实说更残忍。
“小淮儿,对不住。”
“阿姐为何道歉?”
言淮洒然松开她,转头向窗外湖水望了一会儿,轻轻道:“阿姐往后叫我恣白吧,叫小淮儿,”
他笑,“总像长不大似的。”
宣明珠闻言,欲回一句“那你还叫我阿姐?”
瞧着他的侧脸,终究没能像从前那般肆无忌惮地打趣,说了声成。
手背余温尚存,还是有些不自在,她勾了下鬓角,“今年的生辰想怎么过,要什么礼物?”
十月初一是言淮的生日,已近在眼前。
往年他都是一人在南疆,今年本以为他可以在家里过,宣明珠出京之前,特意命人打了把精钢炼造的子母匕首,想着在他二十一岁生辰时送到英国公府,没想到,他又来到扬州。
言淮想了几许,“我想约阿姐到芍药桥一起泛回舟,行吗。”
生怕她不答应似的,他着紧补充一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庆生。”
宣明珠自然点头应下。
鱼上了,言淮笑着转动白瓷盘,将鱼头对着阿姐,从筷笼取了两双竹筷,细细擦净,分给她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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