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别从来像个隐形人,他有礼貌别人是这样,没礼貌也是这样,一举一动都不会有谁注意。
饭后,固定节目来了,根据段老爷子定的规矩,大家都得聚在主楼看春节联欢晚会,看完了再吃一顿新年汤圆,才算走完一套流程。
季别不爱看这些,他看得直打瞌睡,反正也没人注意他,他十点不到就溜回房间睡觉了。
他睡了一会儿,就给手机震醒了,上头都是朋友的祝福信息,季别看了看时间,十一点五十八分,刚想回消息,门突然被人敲了三下,季别过去打开门,段家未来的掌权人一点儿也不酷地侧身进来。
一看就是偷偷跑来的。
&ldo;大少爷怎么有时间拨冗来看我?&rdo;季别明知故问。
段逐把季别房间的顶灯按熄灭了,只剩一盏暖光的壁灯。
季别生得好看,眼睛长,眼尾微挑,嘴唇是浅粉色,很薄,只有被段逐按着亲热很久,才会红起来,泛出些许渴慕的水光,生机勃勃,叫人目不转睛。
段逐环住了季别,把他抱在怀中,接了一个跨了年的长吻。
段逐身上热得很,浑身没有一块软绵绵的地方,眼神有超出实际年龄的沉稳,好像随时准备好,可以迎接任何挑战。
而今天是段逐人生中最重要的时日之一,每个人都要找他,同他攀谈,他却在凌晨零点跑来季别副楼的房间里,吻得远处钟楼敲出起新年的大年初一这天早上,季别醒得很早。
段逐给他的东西,他放在床头,一醒过来就转头盯着,怎么都觉得棘手。
季别伸手把袋子拿过来,打开了,把珍珠拿出来看。
珠子很大,圆润饱满,有一股淡淡的檀香气,季别看了片刻,又把它放好了,心想段逐明明下半年就去念书了,总是跟他说&ldo;明年明年&rdo;&ldo;以后以后&rdo;,到底什么意思。
最近季别常觉得段逐和他之间,其实有一些段逐默认而季别没有默认的隔阂,让季别每每想起来,就提心吊胆,喘不过气。
两人中间好像隔了一个绘了花的单面镜,段逐隔着镜子亲吻画上去的季别,季别便站在镜子后头,心急如焚地看。
他可以开口,可是不敢。
中午吃饭时,大家长们都不在,氛围轻松了些。
段蔚然又坐到季别身旁来,问他下午什么打算。
季别说没打算,段蔚然悄声说:&ldo;大少爷要晚上才回来呢,我下午约了段潇去买书,没有别人,你来不来?&rdo;见季别还是有些犹豫,段蔚然又说:&ldo;你问问大少爷准不准呗。
&rdo;段原从门口进来,穿着运动服,身旁一个球童给他背着球杆。
段原大声问:&ldo;后院打球谁来?&rdo;几个男孩子都举手说去,他又看向季别,怪声怪气问季别:&ldo;来不来啊?&rdo;&ldo;季别下午陪我出门。
&rdo;段蔚然说。
季别没办法,只好给段逐发信息,说:&ldo;我下午有两个备选安排,1,和段蔚然买书;2,和段原打球。
&rdo;段逐过了一会儿,很明显是不情不愿地恩准:&ldo;1。
&rdo;又说:&ldo;别去太久。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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