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出去?总算这三千年来,我们终于来到了这里,为什么要这样急着出去。”
因为我不是艾伊塔!
我想这么说,可是嘴里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似乎氧气罩的塑料管卡住了我的气管,我忙伸手想将它扯下来,却在无意中朝前望了一眼后,又立即停了下来。
我看到那被镶嵌在石盘的上‘婴儿’,此时它已完完整整地呈现在了我面前,枯黄,蜷缩,样子可怜得叫人心碎。
但它真的不是个婴儿。
它只是看起来像而已。
没有哪个婴儿是长着根须的。
它有着长长的根须,那些根须令它牢牢固定在石盘上,令它看起来就好像被固定在标本架上的一只标本。
所以,其实它只是株长得像极了婴儿的植物,仅此而已……意识到这点我腿一软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
见状,裴利安也在我身旁盘腿坐了下来,似早已料定般微笑着看着我,然后从衣袋中取出支烟点燃了,轻吸了一口,将那淡蓝而清香的烟吹到我脸上:“趁他们在固定这东西的时候,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么,关于三千年前一位年轻的法老王,他的弟弟,以及他们共同所拥有着的那位美丽、却又令人捉摸不透的妻子的故事。”
☆、106公元前1617年,那是盛夏一个无比燥热的夜晚,年近五十的法老王斐特拉曼即将迎来他生命中从那天开始,那位尚在襁褓内的王子便同奴隶们生活在了一起,由他母亲的姐姐抚养着,过着几乎和奴隶一样的生活。
而随着五年后法老王的妻子顺利产下了一名真正的王位继承人、那位具有着凯姆特最纯正高贵血液的王子——裴利安,于是,这名被皇室所遗弃的孩子日子变得更加艰难。
所有人都不再心存顾忌,因他不再是法老王唯一的子嗣,于是除了奴隶之外,任何人都敢肆意轻践他,侮辱他,以至有那么一段日子,因着他低贱的血统和那双妖之瞳的缘故,他甚至比奴隶还不如。
人们不允许他进出任何一道皇宫的正门;不允许他正眼看他弟弟裴利安王子;在裴利安王子玩乐的时候,他必须和所有奴隶的小孩一样被当做狗一般跟在裴利安身边供他玩耍……年复一年,他就这样慢慢长大,空带着一个王子的身份,却始终见不到那个整日穿着神一般金光闪闪的衣服,如神祗般唯一的男人——法老王斐特拉曼,他的亲生父亲。
于是渐渐也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如若人本身毫无希望,便会学着不再去有所期望,对于一个无依无靠手无寸铁的十二岁孩子来说,现实便是如此。
但是,本以为这样的日子可能会伴随他一生,直至他如他那奴隶母亲一样,无声无息地在凯姆特伟大的国土和宫殿的某个角落里走完他平静又混沌的一生,却未料突然有一天,一场战争的到来,令这孩子悲苦的命运突兀出现了一个变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