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借着所谓‘听妈妈的话’不让兆青独处,异常主动的帮兆青打理康纳太太的后事又住进兆青家里。
陈阳登堂入室自己找了客房住的很自在,他每天早上起来给兆青热牛奶,把法棍切了切也不知道烤就端上桌。
他根本不会做饭,好在经过几日的练习鸡蛋倒是煎得有了些样子。
兆青胡拢一下脑袋,慢吞吞的走到餐桌边坐好。
他还是不太习惯平时都是个矮小老太太主掌的厨房里现在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似乎连厨房都显得拥挤起来。
陈阳把装着边缘有些焦黑煎蛋的盘子端到餐桌上,说:“我等下要上班,你还有两天才结束假期回归社会,别忘了。
你的胡子,刮一下。”
陈阳话说得又平常又流畅好像他们一直生活在一起那样,让兆青心里少跳了一拍,前几日兆青总是沉浸在康纳太太离世的哀思里,这几天脑子才有了些别的空,有了空隙就会有人用理所当然的姿态趁机想钻进来。
兆青维持着面无表情,突然站起来逃似的去了厕所。
陈阳看着兆青的背影笑了笑,看来他即将得偿所愿。
兆青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扛着镜中的自己楞了一下,他明明刮了胡子。
兆青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意识到陈阳在逗他,思及至此不由脸热。
(重修)‘同居’的这几天兆青很少主动和陈阳说话,大多都是陈阳挑起话题兆青应和。
早几日兆青一心都扑在葬礼上,忙完又像失了目标总是发呆。
不知怎的,他按时躺在床上却成宿成宿的睡不着,经常性的陷入迷梦匆匆惊醒,梦里总是前世今生的记忆交叠着出现有‘上辈子’亲属的冷眼,也有属于小孩儿的哭闹。
康纳夫妇的接连离去让兆青总是不禁回忆‘上辈子’的事情,‘上辈子’兆青三四岁就到了姑父姑母家,关于父母姐姐的记忆太少、醒来又转眼忘记,他甚至不敢确定曾经是否真的和父母姐姐一起生活过。
几日熬下来让兆青眼底总是泛着浅浅的青色,显得很没精神。
他每次站在康纳太太的房门口想收拾一下康纳太太的遗物,却又踟蹰着没办法迈出那走进康纳太太的房间的步伐。
兆青看起来安静乖巧,但从‘上辈子’开始就是个瞻前顾后犹犹豫豫想太多的人,他甚至自己性格的缺陷,经常还未做出行动就把自己吓退了两步。
陈阳吃饭很快囫囵吞枣一样的将早点咽下去,如今正喝着咖啡看兆青吃第二角面包。
兆青耳朵有点儿热,装作感受不到陈阳的目光低着头眼神定在自己的咖啡杯上,连余光都不敢往外送。
越相处陈阳越觉得兆青有意思,他追着兆青时间也不短了。
起初觉得这男孩儿礼貌疏离,如今登堂入室才发现兆青是个胆小的性子,逗起来非常有趣。
陈阳从对面坐到兆青旁边,问:“怎么样,今天这蛋还算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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