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最后,校霸和他的跟班在一起了。”
曲晓星说完这个故事,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谌嘉禾元白站在隔离室外面,透过玻璃墙看那个背对着他,站在窗口看外面的人。
隔离室很像一座透明的牢房,四面双层深度强化玻璃,中间摆着行军床,为了让被隔离者保持清醒,那床也是硬邦邦的。
元白看着看着就隐隐不舒服了起来。
他问过负责这事的人:“不能让陆曜回家隔离吗?”
“不可以,他是被药物诱发的,随时可能反复。”
“那……”
元白现在站在玻璃墙外,看着那些陈设,漫无目的地担心起了细节问题。
全透明的,陆曜怎么洗澡啊?门口负责的工作人员打了个哈欠,发现这小少年竟然还站在这里没走,带着倦意问:“你怎么还不回家?”
元白道:“我等一下就走。”
他把手抄到外衣口袋里,又看了一眼陆曜,那人平静地仰躺着,一腿伸直,一腿屈着,双手抱在脑后,没有盖被子。
玻璃屋里只有一盏幽幽的小夜灯,玻璃屋里躺着一动不动的陆曜,好像一个展示柜里的等身精致人偶。
元白转身朝外走时,alpha侧身扫了他一眼。
黑暗中,那双眼眸仍然泛着淡淡的光。
元白坐公司的车回家,距离其实很近,通常他低头刷一下朋友圈的时间就到了。
今天他一上车,坐进皮椅里面,背脊整个被调整的很舒适的靠背托住,后脑勺蹭了一下柔软的头枕,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司机开车很稳,一直到元白家楼下,他还在睡梦中丝毫不觉。
司机喊了两声发现没人回应,只得下车帮他拉开车门,把人弄醒。
元白睁开眼睛,弄明白怎么回事。
“已经到了吗——谢谢,谢谢您。”
他道了个歉,“不好意思,我睡得有点熟。”
可能是下午受到了惊吓,之后又一直忧虑过度,才意外地会这么疲倦。
真少见,他手抄在口袋里,踢着脚步朝家门走,钥匙在包里叮铃哐啷。
以前就算是训练之后极度疲惫,也不是像现在这样奇怪的感觉。
仿佛给他一个东西靠着,他就能立马睡过去似的。
元白进门,玄关那缸金鱼一哄而上,欢欣鼓舞地欢迎主人。
“早上喂过了……你们不能吃太多。”
元白打起精神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乖,嗯?爸爸好困要去睡觉了……”
他又打了个哈欠,蹬着凉拖抱着干净衣服去了浴室。
特地把水温调高了点,然而温度偏高的淋浴不仅没有让他有疲倦被洗去的感觉,反而更加觉得没有力气了。
他又把水温调低一点,稍微清醒了些,庆幸自己应该不是生病了。
出门之前也洗了个澡来着,当时脚踝上好像有个淤青,陆曜还怀疑是他下手没轻重捏出来的。
啧,怎么可能,今天在车厢里那么失控的时候,陆曜都没有把他弄疼。
那家伙心软,根本下不了手的。
这样想着,元白低头又看了一眼那淤青,然后他愣住了。
——不止是脚踝,他的肩膀,胸口,也全都是大片大片的青红;脚踝处的痕迹比先前要淡,但身上这些是怎么来的?……陆曜弄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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