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阆眼眸微深:“看来,先生是真的生气了。”
沈辞望向他,开门见山:“陛下,您明着留臣在宫中治病,实则将臣软禁,陛下究竟要做什么?”
楚阆沉默半晌,笑了笑:“朕说过,朕想同先生亲近。”
沈辞扯了扯嘴角,一双好看诱人的狐狸眼微微眯起:“陛下,你我之间,还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吗?”
楚阆默了一瞬,似乎十分伤心,他翻身上了床榻,将沈辞圈在怀里,身上的龙涎香将沈辞包裹,沈辞微微蹙起眉,有些不适。
他正想着如何说服小皇帝将他放出宫去,只觉得自己宽大的袖子中有什么东西钻了进来。
楚阆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将那截纤细的手腕放在掌心,摩挲了一下,眼中暗了几分,天子的手不停,顺着往上攀,在沈辞手臂上留下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痒痒的,好似羽毛掠过。
沈辞要说的话都被这奇异的感觉打断了,他连忙按住楚阆还欲深入的手:“陛下!”
沈辞横眉冷目的,楚阆颇为意犹未尽地收回了手:“朕可没有骗先生,是先生自己乱想。”
沈辞:“……”
第二日一早,楚阆去上朝了,沈辞依旧被留在了御书房,许是怕沈辞不肯喝药,楚阆特地将赵殷留了下来。
沈辞坐在书案前却迟迟未曾下笔,赵殷站在一旁也不敢多嘴。
良久,沈辞才开口:“赵公公,陛下最近很不对劲。”
赵殷一滴冷汗当即顺着面容滴落下来,若说这世上有一人能将大楚的陛下关起来,也就只有面前的国师大人了。
沈辞搁下手中的狼毫,朝轩窗外看去,院子里的花已经谢了,然而他肯定地说“应该是思春了。”
赵殷:“?”
第6章朕有先生就够了
楚阆在早朝将祭天宴的日子定下后,宫里便开始忙碌了起来。
沈辞坐在孤鹜宫的院子里,看着树叶飘零,看着宫人不断地从宫门口路过,人来人往的。
他宽大的衣袖下,手里藏着的一小片叶子自始至终也没能送到哪个宫人手里。
楚阆一直在旁边看着他,两人的距离不超过九尺,他真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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