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锦蓉自然是有见识的。
上辈子他们商家就有钱。
商家不但是药材商出身,更是做过皇商的。
哪怕经历过战乱时期,家里的东西少了一次又一次,但老人们记忆里的东西也是可以传承下去的。
更何况“锦香居”
那是药膳坊,不仅仅是梁城上流社会的人常来,京城那边的常客也数不胜数。
从店铺的装修材料到装饰摆设,有很多都是大价钱买回来的老物件儿,而商家人虽然不太喜欢珠宝,但做这个买卖,见识绝对不能少。
所以这些箱子里的东西,商锦蓉很清楚它们的价值。
但是商婉儿却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
所以到底这些东西在这个时代能值多少钱,她还不得而知。
只是见商从仕和钱氏还有随后赶来的周氏表情越来越扭曲,想必也价值不菲就是了。
其实商锦蓉不清楚。
商家原本那就是普通农户。
生出这么一个读书好的儿子,再巴结上李家,才有了如今的使奴唤婢良田水地。
但即便如此,也是这十来年的底子,哪里能跟李家相比。
只不过李悠娘已经没了,商婉儿又到底是商家的女儿,加上李家钱财不再,商从仕当年还是衙门的书吏,所以李悠娘死时,李家才没能做什么。
但就说这些嫁妆,以商家现在的本事,一辈子也是赚不出来的。
李鑫珏拿起一支玉钗:“这玉钗当年是我亲自请大师雕琢的。
光是工钱就五十两银子,现在上面居然刮花了几处,沟壑处还有赃物,显然是有人戴过啊。
商从仕,你如何解释有人动用了我妹妹嫁妆的事?”
商从仕还真不知道这回事儿。
因为李悠娘嫁进来之后,也没有动过这些嫁妆箱子。
这些在换了这个大宅子之后,都是李悠娘自己锁起来的。
他一开始也没有二心,是想着跟李悠娘好好过日子的,而且他那时候就自尊心极强,不愿意让人说自己靠着岳家靠着女人过日子。
所以并不关心这些嫁妆。
后来李悠娘死了,钥匙自然落到了钱氏手里。
所以他不关心,不表示不知道谁动过。
于是他看向钱氏,表情冷飕飕的。
钱氏一个哆嗦:“舅老爷,这话就不对了。
我们商家家大业大的,每年都要打扫库房,防止霉虫蛇鼠。
这些箱子自然要搬来抬去。
在里面有碰撞落了木屑自然不新鲜。
怕是舅老爷家中现在大不相同,所以忽略了这些事?”
李鑫珏也是读过书的,而且自幼也跟着家里做生意。
虽然家里不似从前,但人的脑子又不会变,他哪里能容得了钱氏的话。
“若是按二夫人所说,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改有这般情形,为何只有这几个才有?难不成这几样玉器有了灵性,自己乱蹦的不成?”
言罢,李鑫珏又看向商从仕:“商家老爷是不是该给我这个前大舅子一个更合理的解释?要知道,这玉器变成这样,至少价格折半,那还不见得有人愿意去买,且不说要是去找能工巧匠重新雕琢要花费多少银钱了。
再管怎么说我妹妹也是你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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