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晟不知道是从哪里知道他生病了。
大半夜的爬上了他的床,把他推醒,逼着他吃药。
不吃就不让他睡,还把爬树掏的鸟蛋塞到他的手里,逗他开心。
结果,自己看见那颗沾着斑驳血迹的鸟蛋就不理他了,让他把鸟蛋再送回去。
他拗不过自己,答应送回去,但是自己也得听他的去医院。
最后两人达成了协议,傅晟去送鸟蛋,他去医院看病。
当时,阮云溪在医院里醒来的时候,傅晟也是如现在这般抓着他的手,等他醒来,还给他看被鸟啄伤的手。
说是送鸟蛋的时候,被鸟妈妈发现了,结果鸟妈妈就追着他咬,要不是他身强力壮眼疾手快,可能这只手已经废了。
现在,阮云溪想起这件事仍旧很好笑。
少年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这声笑声惊醒了傅晟,他猛地抬头,坐在了床边,一双凤目灼灼的盯着床上的阮云溪:“你醒了?怎么样了?”
阮云溪看着傅晟,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头沉沉的,支离破碎的记忆飘忽不定,依稀只记得篮球场上压制而来的各种信息素,以及浑身的疼痛。
剩下的事情,一概不太记得:“刚刚有发生什么事吗?”
阮云溪不太笃定自己有没有暴露性征,但是铺天的信息素席卷而来,周身的刺痛顷刻入骨,在毫无理智的情况下,一切都不好说。
傅晟沉沉的看着阮云溪,在阮云溪脸色越来越苍白,以为自己暴露了性征的时候,摇了摇头:“也没发生什么,就是一个劲的抓着我,要我亲你。”
“……”
阮云溪惊异的看着傅晟,不知道傅晟说的是真是假,心里一阵阵的发慌,紧紧的抿着唇线,握着被子的手缩紧,骨节有些泛白。
看着阮云溪慌张不已的模样,傅晟轻轻的笑了笑,“看你这慌张的小模样,看来身体是没什么大事了!”
阮云溪听出了傅晟话里的调侃,在庆幸自己没有暴露性征的同时,扭头横了他一眼。
“我家大宝贝瞪人真好看,生病瞪人也好看。”
“……”
傅晟吊儿郎当的笑了会儿,收敛了嬉皮笑脸的表情,郑重道:“那也得去医院,必须去。”
阮云溪不能去医院,他最是清楚自己的情况,包括现在表面看上去已经恢复如常,可是身体里的热浪却仍在翻滚,而且脊椎火辣辣的疼,不出所料的话,在白色的衬衣之下,沿着腺体蔓延到腰椎的地方早已是一片红肿了。
-林启明正在打电话,电话那头是他尊贵的贵客。
他能否挣钱养家,全靠这些“金主爸爸”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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