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妹?苏少将,恕本宫之言,莫要再提苏以溱之事,本宫不喜,她更会不喜。”
“是,殿下。”
苏以牧干涩的应道。
突然顾锦央站了起来,快步朝着凉亭走去,“阿也?”
苏以牧疑惑的站了起来,跟在她的身后,这会他才发现凉亭那边坐了一个人。
银衣玄袍,身子单薄瘦弱的有些过分了,头上似乎有伤,还缠着纱布,脸上带着一副面罩,露出来的尖细下巴,却是让他将那晚给顾锦央添酒之人联系起来了,是同一人。
本以为是一名长得稍文静瘦弱的男子,结果居然是一位清清冷冷的女人。
一时心情非常复杂,在看见顾锦央小心的将人搀扶起来时更甚。
殿下她什么时候,愿意这般伺候人了?苦笑一番,正欲帮顾锦央将那近乎昏迷的人扶起来时,顾锦央直接推开了他的手,动作轻柔的将人搂进怀里。
怀中之人却还是在不断颤抖呓语,指尖扣在石柱上,鲜红一片,就连指甲盖都翻了起来。
手腕上还有着被束缚的痕迹,顾锦央狠下心来,用了些劲将她的手腕擒住,从血迹斑驳的石柱上拿了下来,薄唇被咬出了血,意识有些模糊,却还是挣扎着,想要从顾锦央怀里出来。
“殿下这”
苏以牧话还未说完,顾锦央又一下劈在了苏清也后脖颈上,让她再次晕了过去。
将人扣进自己的怀里,昏迷之人还在不断颤抖着,感受着那人身上不断溢出来的寒气,越发的用力了些,果然只有这样,她才会听话些。
“苏少将,还有何事?”
顾锦央看着还杵在这里碍眼的苏以牧,语气也不善起来。
“殿下,有句话,苏某不止该不该讲?”
“那便不讲!”
“是关于这位姑娘的。”
顾锦央看着他,咬牙道:“讲。”
“这位姑娘身上的,该是寒毒罢,我曾在边境时见到过几位寒毒发作的人。
全身阴寒不断,那疼痛更是如万蚁蚀髓一般,蚀骨钻心,我从没遇到能这般忍下去的人,发作起来,都咬舌自尽了。
这位姑娘,是浴池里,顾锦央轻轻的褪去了身上的外衫,沿着池边的梯阶慢慢的迈了进去,手心里放着一枚褐色的药丸,轻轻的捏着苏清也的下巴,将那枚药喂了进去。
被敲晕的人靠在池壁边上,单薄里衣被水濡湿透了,池中的水有些深,漫过了胸口。
身上不断溢出的寒气并没有减弱,浴池中的水也有些偏烫,这一冷一热不断席卷来,吃下去的药,也渐渐发挥了作用,冷热交替下,苏清也发出了难耐的轻哼。
身上是极度的冷,偏生身体深处那股燥热却是怎么都忽略不了的,又泡在过烫的水里,更是添上了一把火,越演越烈了。
顾锦央站在一旁就这样看着她,抬腕为她拭去额上的汗珠,见苏清也将下唇咬出了血,她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微微用力,迫使她松口。
苏清也垂着头,身上冷热交替早已是难受至极,不住的颤抖起来,她撑在池壁上,腿开始发软,直接跌坐了下去,口鼻间被呛入了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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