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前几日你同我说得那个莘川吧?”
封鞅问她,没等她回答,又接着说:“他那日当着大庭广众之下和母亲那般熟络,又不清不楚地说高中之后要来我府上道谢,由是此,一世欢“偏就你会揶揄我!”
合懿抬手在他胸口打了下,扭过身去让他把秋千荡高一些。
身后一道力度刚刚好落在背心,迎面而来的风灌进她的衣袖中,带起薄薄的一层锦绣衣料堪堪直落到肩头,露出一截藕白的玉臂,在昏暗的暮光中散发着莹润的光华。
封鞅在满园的落花中迷了眼,天大地大都只看得见眼前这一个人,她被秋千高高的抛起又落下,沿路洒落一串欢扬的笑声,他的心便也随着她的轨迹,霎时间波澜壮阔起来。
他是个把感情看得很重的人,所以不容易敞开心扉接纳一个人,但一旦接纳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自此天高海阔世间万物,她比什么都重要。
身在高位者其实不应当把情看得比天大,但是没办法,或许是她太可爱了吧!
封鞅越思索越忍不住低头想笑自己傻,只错了下眼,忽然听见她俏生生“哎呀”
一声,他心头一紧,忙上前一步伸臂揽着腰把她截住,一问怎么了,她回过头来,有些不好意思,“我的鞋飞出去了”
合懿还是习惯性的向前翘起来一条腿证明给他看,手抓着裙摆一提,底下就露出来一只粉白的光脚丫,晃悠了两下,她开口央他,“世卿,你去帮我捡回来呗!”
嗯,应当去捡的,但他搂着她时,倏忽有了别的想法。
“天色不早了,要不咱们回去吧?”
合懿不置可否,“你去把我的鞋捡回来,然后我们就回去,不然总不能让我光着脚走路吧。”
封鞅瞧着她忽然笑了下,“鞋子没什么重要的,有我就够了,抱着还是背着,你挑。”
合懿被他的笑晃了眼,一下子愣住,仔细想想就算是自个儿的夫君,这大庭广众之下抱着也似乎不太好,还是选背着吧!
这头话音刚落,封鞅就着腰间的手臂一捞,就把她囫囵个儿从秋千上抱下来,选了等于没有选。
他低头对上合懿的眼睛,话说得理直气壮,“我知道你是口是心非!”
从前竟没发现,这人可真是个自说自话的好苗子,合懿狠剜他一眼,半会儿,还是伸手搭在了他肩膀上,又埋怨道:“你这么着万一把伤口崩开了可怎么好?”
“这点伤算得了什么!”
太傅大人觉得自己被人看柔弱了,就跟她以前说他腿脚不灵便一样,话里话外都像是在嫌他老,是在往他的男人尊严上泼冷水,这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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