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喜的脸蛋雪白沉静,小小的一个,靠近他的怀里。
似乎还在无声地呢喃着什么,但是顾延听不清。
许是她的声音过于低弱,又许是顾延自己的心跳声震荡的过于剧烈漫过了所有噪音。
总之她说了什么顾延没能听清。
以为是她冷了热了,又或者是要去上厕所,结果冬喜仅仅是搂住他的脖子,翻身继续睡,没有醒来的迹象。
过了会儿她的呼吸声又变得均匀,胸腹起伏规律起来。
无人知晓,冗长寂灭的黑夜,顾延一整晚都维持着这个相同的姿势,他连换一换胳膊都不敢。
小腿麻了一夜。
...
冬喜睁开眼睛的时候,意识还有些迟钝,视线朦胧。
大床正对着的墙壁上,那一幅烫金色的壁画宛若浩瀚无垠的稻苗海洋。
一瞬间冬喜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昨晚她做了个梦,梦中有一个少年,少年拉着她,他们两个在山头,在稻田里,在小溪流前畅快淋漓肆意地奔跑。
少年扬起的衬衣衣摆,精瘦的胳膊,浓密的黑发,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个头比她高出太多。
少年扭头冲她微笑,笑起来格外俊俏恣意,他的身后是一排排浓稠的绿,还有风吹麦浪下的情景转叠。
春夏秋冬,光影斑驳,碎金从树叶罅隙间坠落,像是白昼天的繁星在闪烁。
冬喜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和他脚步踩踏的声响。
“小喜,我以后一定会飞出这里的,你信我吗?”
陡然,身前的少年回过头,他勾起的唇角。
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很近又似乎那样的遥远。
冬喜愣愣地盯着。
“你,你走了?那小喜,小喜怎么办?”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