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之伸手取了一个,左右打量,不知如何使它,“你教我罢。”
苏岱略勾了勾嘴角,二人并排立在铜镜前头,沾湿牙香筹,而后放入口中,上下左右洗刷一番,含一口水冲洗干净。
取一旁巾帕浸入水中,拧干上脸,洗漱事便歇,不过一盏茶功夫。
“如此而已,十分容易,不过,女子还需涂脂抹粉,这般所费时间便多了,你唤丫鬟进来罢,我在外头等你。”
印之好似大受震撼,呆愣愣立在原地,梳妆台上一应物什皆未用上,心道姑娘家的闺中该多无趣,才每日废这些功夫在洗漱上。
……
苏岱不在浔都,珍宝阁便少了个轮值的,昨日得了林万宗的信,满满两页皆在唠叨这事儿,正巧提醒了苏岱,该往泰都分铺瞧瞧。
上月铺子里的话本先生去了趟景谙寺,回来闹着要出家,夜半便收拾东西走了,只留了一封告别信,浔都的生意多指着话本,是以需得操心一番。
二人锻炼过后,用了早饭,苏岱便要起身先离席,却闻女子开口道:“我随你一块儿去。”
“你穿着女装,我不放心。
铺子离常无阁近的很,鱼龙混杂,多有不便,易生危险,改日再去可好?”
男子转头瞧她,温声询问。
印之思索一回,觉得有理,便点了头。
待那人走了,抬眼只见庭院花草,无人讲戏,不愿读书,顿觉百无聊赖,歪在矮炕上发愣,桃枝在一旁随意扇风,眼神半眯着,瞧着也觉着无趣。
正要抬手眯一会儿,忽闻一阵急匆匆脚步自廊下而来,而后便是紧凑的敲门声。
印之望一眼桃枝,小丫头醒了醒神,忙小跑过去开门,烟绿瞧也不瞧她,穿门而过,跪伏在地,言语清晰道:“夫人,烟绿有事要与您单独说。”
印之一头雾水,示意茫然的桃枝先出去,冷淡道:“起来说罢。”
烟绿稍稍直起些身子,挪到女子身侧,“夫人,按理说此事不应烟绿来张口,只是奴婢瞧您好性,怕叫人骗了还蒙在鼓里。”
此话一出,印之愈发不明所以,眉间微蹙,由她继续。
“您带的那两个丫鬟怕是手脚不太干净,今早奴婢路过她二人的屋子,原想进去打声招呼,却听见她们说些银票不银票的事,只当许是算算私房银子罢了,哪知又听见什么‘只怕姑娘算不明白’等语,这才知道是动了夫人的银钱,立即过来禀报了。”
女子支起手肘,托着下巴,哑然失笑,这个烟绿,当真不太聪明,浅浅开口道:“你明知人家在算私房银子,为何还在门口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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