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来,将蔺莺时头顶几根不安分的头发吹成疑问的模样。
青年迟疑片刻,终于开口:“因妹妹曾经大病不断,我也学得一手不太精妙的岐黄……”
“之前机缘巧合之下,在下探过钟先生的脉象。”
孙慕开叹息,“也不知是否学艺不精。
我竟诊出,钟先生似乎活不过一月……”
他话音未落,眼前少年便像是绯红流云,被风卷得无影无踪。
龙华奕想了想,还是在院子里找起来。
好不容易寻到待在角落的裴兰秋,恶狠狠地把药瓶扔给老搭档,冷笑几声:“怎么,还真不要命了?”
他也懒得理这人乐不乐意了,想上前把那张碍眼的面具撕下来:“得了得了,谁还不知道裴大掌门戴着这玩意,就是为了骗骗你那小宝贝的?”
裴兰秋靠在墙角,手捂着嘴不停咳嗽:“别拿……他会担心。”
他咳得仿佛是风中残烛一般,每颤抖一番,便有殷红从他指缝间不住流下。
龙华奕被那大片大片的红晃得眼花。
走上前去,也不管裴兰秋疼不疼,先撕了那张面具,露出一张狰狞而惨白的脸庞——此刻正因为重伤,男人的模样仿佛下一刻就可以敲锣打鼓,将人送进他们覆云巅的祖坟。
裴兰秋:……
脸色宛若白纸的男人喑哑道:“龙华奕,我只是快死了,不是没痛觉。”
五王爷呵呵几声:“那感情好,我让你家小宝贝站你面前看你吐血,裴大掌门还敢不敢再出一个字?”
裴兰秋瞬间闭嘴,只专心咳嗽,压制体内乱窜的毒。
“吃药。”
龙华奕呵呵两声,“不吃?行啊,我把小蔺揪过来,让他亲手喂你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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