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关上,房中只剩下三人。
祝二老爷立刻开口:“爹,不能把傻子接回来啊!”
祝老太爷没好气道:“谁去接傻子了?我搪塞老祖宗的,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啊。”
祝大老爷想得更远:“咱们今日有借口搪塞了去,老祖宗下次再问可怎么办?总不能真给她找个傻子上门……”
“就说她死了!”
祝老太爷恨铁不成钢,“还真能让个傻子进门不成?”
祝大老爷和祝二老爷被训得像孙子,只会点头称是。
祝老太爷看着来气:“你们二人这样的小事都要我来解决,真是不成器的东西!
但凡你两个有一个有祝严钏一半本事,也能光耀咱们祝家门楣了!”
提到祝严钏,祝大老爷与祝二老爷眼中一闪而过嫉妒和不甘。
怎么老天将好运都降在祝严钏的头上?但凡能分他们一星半点也成啊。
……
“主子。”
少年因为久不见天日,面色苍白如雪,白得甚至在日光透过窗棂照在他身上时有种琼玉初化,晶莹剔透的破碎感。
他盘腿面向窗子坐在榻上,单手撑着下巴,衣袖顺着滑落,露出白得近乎透明的手腕。
“祝姑娘离开薛郡,孙躬之子孙焕,已被诛杀。”
零一毫无感情地汇报。
宗豫压低眼睫一笑,平静道:“喔,那很好,有劳你们了。”
对他来说,一条人命也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东西,甚至不会让他多个表情。
零一忙道:“不敢。”
顿了顿又道,“还有祝家……”
榻上传来窸窣声响,宗豫灵活地转了半圈,面朝零一,露出感兴趣的神情:“祝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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