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话涨红了脸也说不出来,然后又解释:“那天在桥上,宓糖先用这件事嘲笑了我,然后我一时气不过就推了她,谁知她身边的丫头力气好大,将我往回一推,我跌在嬷嬷身上,嬷嬷又撞到了姗宝林,这才害她落了水……”
……
殿上是死一样的寂静,不知是谁先开了腔,说:“她方才说,想嫁给公子沉所以才去找太子妃,想疏通一下关系?”
“好恬不知耻啊!”
“她也不想想,公子沉是嫡出的公子,她只不过是个庶出,竟然妄想攀上高枝……”
“怪不得年宴那日一直在席间搔首弄姿,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谁知道是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她那祖母,她的姐姐……呸!”
李明秀跪在地上,都快将头埋进胸口,浑身微微发着抖,她鼓足勇气将话说清楚了,接下来的场面却不知道怎么面对,四周嘲弄的声音源源不断地传来,一下一下敲打她的脑子,让她犹如被掐住脖子一般,觉得难堪,觉得窒息,觉得像被脱个精光展示在众人面前。
她人还要不咸不淡评价一句:“嗯,身材真不怎么样!”
就在她万分绝望的时候,肩上忽然被盖了一层温暖的衣裳,她抬起头——是从小最讨厌的嫡姐。
一旁的谢琼林收回好奇的眼神,说:“二姑娘说得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
“那也是她先出言不逊的!”
宓糖瞪了李明秀一眼,说:“回王后娘娘,小女被骂的事就算了,我也不想计较,可因为她的冲动害了一条活生生的性命,若不是香宜夫人施手相救,没准姗宝林也要没命的!”
事情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即使李明秀事出有因,也是因为她姜三才落水的。
“臣女真的不是有意的!”
李明秀磕磕巴巴只会重复这句话。
宓糖则理直气壮跪在一边,王后沉吟了两声,“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使二姑娘不是有心的,也是因为她……”
“母后这话说得不对。”
明稷特意等到王后要下定论才开口,说:“刚才糖姑娘举出了几个证据,刚巧,儿臣这里也有,请母后允许儿臣一一请上来。”
王后眼皮一跳,明稷从怀里取出了一块刻着鹤纹的墨玉环,毫无杂质的玉面中间开了一个小小孔,背后刻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宓字。
“这是什么?”
谢琼林好奇地开口。
“鹤纹是宓家的家徽,像糖姑娘身上的玉珏应该也刻着相似的纹路。”
明稷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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