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在做梦的宫先生又在梦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如果鲨鱼想和宫厂谈生意,完全可以通过暗河联络,但看样子鲨鱼是想通过秦川逼出宫先生本人。
宫先生和鲨鱼,或者说宫厂以及背后那个自称“正经组织”
的暗河,和马里亚纳海沟之间有什么是必须由大老板出面谈的?
“如果幸运的话”
,应该指的是如果他还能活下来的话,就能见到闻劭。
鲨鱼想把宫先生和闻劭同时找来?暗河只和宫厂绑定广告,从不沾毒品;马里亚纳海沟是闻劭唯一的走货渠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需要三方会谈的事?
更糟的是,秦川不知道现在他和宫先生之间纯洁的炝煎犯和受害者关系被传成了什么样,但他完全不觉得他在宫先生心里有值得营救的价值。
除了□□以外。
然而鲨鱼显然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
毕竟这对他来说只是一场试验,如果秦川能把宫先生引出来最好;不能的话也没关系,死一个秦川对马里亚纳海沟的创始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车尾后腾起的尘烟覆上叶片,越野车队沿途远去,消失在苍茫大山的尽头。
山路两侧树林青黄,正是当午,秦川心里却一片冰凉。
从秦川清晨被绑在条凳上开始算,已经过去了将近6个小时。
秦川已经意识不清,几乎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缅甸日照时间很长,2月的时候每天能有将近11.5小时,最高气温30℃,暴晒后的地表温度更是能达到恐怖的将近50℃。
鲨鱼把秦川以躺倒的姿势绑在细长的条凳上显然不是想让秦川舒服,而是为了晒得更均匀一些。
现在正是一天中最晒的时候,秦川闭着眼睛,眼窝深深下陷,薄薄的眼皮似乎要被阳光射穿,视网膜里一片绯红;口舌已经不能用干燥来形容了,简直像是被点着了,嗓子火辣辣地痛,口中苦如含炭,却分泌不出哪怕一丝唾液来润泽裂开道道血纹的嘴唇;全身都像是被放在烤箱里榨干了所有水分。
一开始他的身体还试图通过自主发汗来散热,但那杯水车薪的汗液早已迅速被毒辣的阳光蒸干了,他现在只觉得一阵一阵的寒意从肢端传到罢工的大脑,似乎连带着胸腹都隐隐作痛,恍惚间心跳一下快过一下,节奏重如擂鼓,却每每在落下前忽然失了音讯。
如果这时候有人按一下他干裂的皮肤,那甚至不能很快展平。
闭目露睛,脉搏加快而弱,表浅静脉萎陷,四肢厥冷,脏器动脉供血不足,至少已经是中度脱水。
旁边的相机忠实地记录着秦川的惨状,并几乎毫无延迟地实时上传到了暗河的某个加密直播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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