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只伸过来的手,美甲已经换成了黑色,上面镶着血红色的钻石,和她的头发挺搭的。
我虚虚握了一下,“陈礼。”
她脚上穿了恨天高,优雅的小貂皮外套里头是紧身的小礼服,被高跟鞋一撑站着的时候身型高挑流畅,实话实说是很养眼的。
但她年纪看起来起码有二十三岁,我确实不喜欢比我年纪大的。
她也不越界,坐在我身旁慢慢喝酒。
周泊新身边围着不少人,女的多。
都想敬他一杯酒,我猜嘴里说的话无非是感谢公司的栽培,来年一定再创佳绩之类的车轱辘话。
他眼神很冷,姿态也疏离,但敬过来的酒大多都喝了,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总是这幅模样,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一潭死水。
在我身边的时候也经常这样,我死皮赖脸往他床上爬往他嘴唇上贴的时候才有一点波澜。
我吐出来一口气,转头问旁边的人,“你不去敬酒?”
狐狸眉眼一弯,“敬了酒的人他也不会记得,就算记得也不会因为这杯酒给你更多资源,没必要。”
“是吗,我还以为不少人想爬他的床。”
我说。
狐狸脑袋往我这边偏,眼神饶有兴味,我顿时反应过来我刚刚那句话酸味太重了,撇开眼神。
我摸出来烟递给她,想还她上一次,她瞥了一眼,“味道太冲,不抽。”
我点了烟默默不说话。
她自顾自接上,“他从不跟公司里的人搞,职业道德我们大老板还是很遵守的。
而且……男的多吧?当弟弟的,都不吃自己哥哥的瓜吗?”
她长了双狐狸眼,媚眼如丝的,怪不得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狐狸,说这句话的时候含着笑,好像笑我无知。
“他那种人很难接近的,没什么世俗的欲望,找个炮友也是用一下随手就扔了,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顶级难泡。
想爬他床,有心没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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