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自己做?”
绮罗坐到顾太太的边上。
“也没什么事,这料子是我娘家嫂子送的,从南方带回来的,你摸摸,多么柔软,这色正配你,正好做出来过年穿。”
顾太太拿布往她身上比了一下。
然后得意的点点头。
“不是有针线上人吗?常低头做针线,对颈骨不好,还有对眼睛也不好。”
绮罗替她收了布料,站起来,为顾太太轻轻按了一下肩颈的穴位。
“知道你不缺这些,你身边的人也能干,不过我闲着也闲着,打发一下时间罢了。”
顾太太笑着舒了一口气,要知道绮罗是大夫。
她按穴位真是闭着眼,手法是专业的,顾太太觉得真的很舒服。
顾太太是今天看了儿子的信,心里倒是有些怪怪的。
丈夫和儿子每年都出去。
他们也会报平安,每次丈夫和儿子回来都说挺好的、很顺利,她也就觉得外头他们过得很好。
刚刚看信时,丈夫就会笑。
说那店还真的三十年如一日,什么碗的缺口。
还有院里的马槽,半夜里马嘶驴叫,那叫一个吵啊……在外头,财不可露白,再说,药行有药行的圈子,住大家都住的旅馆,能听到各种圈外听不到的消息,所以住在哪,吃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圈子,要紧紧守住这个圈子。
老太太当年就说了,千万别瞧不起任何人,那小旅店里任何一个穿着粗布衫子的小老头,就可能是是哪家大药行的东家。
长春堂也就在京城里能占一席之地,真的到了地方上,是龙是蛇,还真说不清,所以抬头不见,低头见,培养自己的人脉,不管用不用得上,这些都是必须的。
那些事是她从来就不知道的,听得那叫一个心痛啊!
直说要等顾仁回来,好好给他补补。
结果顾老爷却说,该补的是媳妇儿,儿子在外头,他是熟手,身边也有人,他不很担心,但家里的事才是重头。
步步凶险,一个不小心,弄不好,家破人亡。
得亏媳妇经得住事,不然……顾老爷冷冷的瞅着外头,没说下去。
对内宅之事,顾太太还是精明的,马上想到从媳妇进门之日起,家里发生的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真是比自己当初难得多,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宗妇,最多挤兑一下她笨,但是不会真的上刀子。
而对绮娘,他们可是真的上刀了。
换药的事,其实就是针对绮罗的。
如果她放行了,那么责任不会追到顾义他们身上,他们只会说,作为宗妇,你没做好,更有可能是陷害到绮罗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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