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里原本有些懒散的表情突然凝固了，他转头去看兹柯伊，瞳孔在耀眼的日光下缩得很小，声音听起来干涩到不自然：“你是指当初，还是……”
“当初。”
莫尔里松了口气。
“还有现在。”
一口气没松完差点被噎死。
“你说话能不要大喘气吗？”
莫尔里捏了捏自己的脖子，把气顺下来后低声说了一句：“抱歉。”
“有什么好道歉的。”
兹柯伊摇了摇头。
“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清银来了？”
“这算是突然关心？啊，怎么说呢……毕竟你们两个手上带着的戒指是我做的，有种仪式感？好像不太对……”
莫尔里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该用什么词语来表达那种感觉，索性放弃了。
“当初借用风神他们家的岛屿做空间戒指，说好了做成之后要分他一些。
然后他就诓我说，送戒指哪有送单只的，都是一对一对的送啊。”
“这种话你都会信？”
兹柯伊有些好笑地看着莫尔里。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当初就信了。”
莫尔里也笑了。
“之后在我对这件事深信不疑的时候，恰巧出了那样一场闹剧，就拿一对空间戒指当作干扰到你们毕业考试的赔礼了。
说真的，之后我在清银手上看到自己那个时候做的戒指时，惊讶到说不出话，我真的没想到你能把另一只戒指给他。
不过后来仔细想想，嗯，好像也理所当然。”
“你想多了，我把戒指给他是因为除了他之外根本不知道还能给谁。”
兹柯伊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抬起了左手递到莫尔里眼前。
“这么丑的戒指就算让我送人也拿不出手好吗？除了清银之外我还能给谁？”
戴在兹柯伊无名指上的是只有当初雷神才能制造的空间戒指。
空间戒指有个特点，就是在其主人没有特意指给你看或者叫你留意的情况下，是没有办法看到它的。
虽说那个造型真的是丑到没有办法形容，但事实上如果主人不想，完全可以不让任何人看见它。
“这可是珍贵的空间戒指，元帅大人。
有那么多人想要却得不到，您能不能别把它形容得跟破烂儿一样。”
莫尔里被气乐了，说实话，他也不想把空间戒指做这么丑，但是受限于材料，没有办法。
“所以你还不是觉得不论你送出什么东西，他都不会嫌弃。”
兹柯伊没接话，径自走上了演练场，朝对面早就在那边做好准备的弗洛利亚等人点点头，而后对莫尔里说道：“那就麻烦你了，雷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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