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现在,我终于知道自己可以蜕变了。
像一条蛇。
可以蜕壳。
新的生命会出来。
鲜活洁净的肉体和灵魂。
全新的。
而旧的就可以腐烂。
我非常感激,家明给了我新的生命。
七月。
他是我们爱的男人。
我爱你。
七月。
她们回到母校的操场去散步。
有樟树的地方已经盖起了一幢新的楼。
安生说,这里曾经有非常刺鼻的清香。
她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了一下。
似乎依然是站在浓密的树荫下面。
可是她已不再是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光脚的女孩。
会轻灵地爬上高高的树杈。
旧日时光早已一去不复返。
只有铁轨还在。
依然穿过田野通向苍茫的远方。
安生说,小时候我非常想知道它能通向何方。
现在我终于知道了。
原来它并没有尽头。
安生被送进医院的那个夜晚,已经是南方寒冷的冬天。
她的胎位有问题。
事态变得严重。
医院黑暗的走廊空荡荡的。
不时响起忙乱的脚步声。
七月坐在冰凉的木椅子上,交握着自己的手指,心里很紧张。
她听到安生的惨叫。
她突然觉得安生会死掉。
当安生被医生抱上推车,准备送进产房的时候,她猛扑了上去不肯放手。
安生,你一定要好好的。
七月的手捂住安生苍白的脸。
安生的头发因为浸泡在汗水和眼泪里面,闪烁着潮湿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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