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lso;周雪生&rso;特别在后天失聪,从一点去试着理解?&rdo;&ldo;哦,好的。
&rdo;奇怪的氛围仍有残存,祝夏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抓着剧本从床上跳下来,抓抓自己的头发,又说,&ldo;明早要上手语课,我回去睡了,晚安。
&rdo;&ldo;晚安。
&rdo;房门被无声地合上。
祝夏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自己房间,冲进洗手间放冷水洗了把脸,他抬起眼看镜子,镜子里的年轻人耳朵发红,一脸心有余悸。
他刚刚鬼迷心窍,竟然差点亲了傅泽明。
意识到这一点,祝夏先感觉到一些心慌,紧接着是费解与违和。
虽然他时不时会说傅泽明是&ldo;仙女&rdo;,但他更觉得傅泽明以后的对象会是个仙女。
梁宇说他是傅泽明的无脑吹,他后来自我检讨,可能是有点带滤镜看人。
但没有办法,从他认识傅泽明开始,他就没看到对方有缺点,是出色的演员、是好脾气的朋友、是什么都会的兄长。
祝夏想和傅泽明一起拍电影,一直跟他一起玩,追随他景仰他把他向别人炫耀,如果有一天傅泽明有了小孩,必须得认自己做干爹。
夜晚容易滋生出种种奇怪的情绪和想法,太阳再升起时,那些思绪就会像轻烟一样消散。
祝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耳朵上的红色已经褪去。
就他妈是鬼迷心窍了吧。
当隔音耳机戴到第四天,祝夏的新鲜劲儿完全过去,开始觉得不舒服。
世界变得太安静了,就会很无聊,很多事情都不能做。
想看电影,只能当哑剧看;想听歌更是不可能;打打游戏,没声音打起来也不带劲。
因为交流起来困难,别人越来越少和他说话。
王莱嫌麻烦,现在完全不搭理他;林韵倒是准备了个小本子,祝夏跟她说话,她会把回答写在本子上,但两个人没有共同话题,聊不到几句就相对无言。
做饭的阿姨、照看花园的园丁、打扫的钟点工更不会在他身上浪费时间,这让祝夏感觉自己变得多余。
只有傅泽明还像对待正常人一样跟他聊天,但他们俩聊一次也够折腾,祝夏不想折腾傅泽明,就憋着尽量少说话,只是比以前更黏傅泽明,傅泽明走哪儿他跟哪儿。
他开始理解&ldo;周雪生&rdo;的顺从,不是被欺负了选择逆来顺受,而是他明白自己和其它人不再一样,他变得多余和麻烦,他不想一个人,所以只要有人愿意和他呆在一起,他就愿意顺从那个人。
下午,傅泽明坐在落地窗前跟元元发消息,元元把所有宠物的近照发给他看,他到文嘉仪这儿来之后,家里的小动物暂时交给元元照顾。
祝夏坐在傅泽明对面,趴在圆茶桌上打盹。
因为白天戴着耳机什么也做不了,他开始沉迷夜间活动,每晚摘了耳机就熬夜看电影、打游戏,早晨爬起来上手语课,下午做完减重锻炼再找时间补眠,但他补眠的时候也挨着傅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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