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仲文咳嗽了一连串,强撑着对宝璁道:“我知道自己身体,若保养好了还能多活几年,你也不用太担心。”
说着,他便忧心道:“只是你打算考科举的,再等着我教你却是不行了。
我这身病痛反反复复的,闹得你上学也断断续续。
今后,我也只能偶尔替你答疑解惑,你另寻好的先生,再正经教你念书吧!”
宝璁听了,便对着阮仲文长鞠了一躬,感激道:“这些年多谢先生费心了,虽没有正经拜师,但先生在我心里已经是师傅。
还望师傅多多保重,不要太担心我的课业,学生自会努力上进的!”
阮仲文便连连道了几个“好”
字,慢慢躺回了床上,可惜道:“唉,可恨我这身体,不争气!”
宝璁见他嘟囔着,已经很是疲惫,便安慰他道:“来日方长。”
又劝了他几句保养身体的话,伺候他睡去才退了出去。
回了贾府,宝璁又去了贾政那里,说了阮仲文病重不能教书的事情。
贾政对阮仲文还是很有好感的,就叫宝璁拿牌子去请王太医给阮仲文看病。
但是阮仲文的身体是陈年的积累的病弱,现在年纪又渐渐大了,到底不能彻底根治了。
贾政听了也是惋惜,只能打算替宝玉和宝璁另寻先生。
宝璁不用去上学,时间便空了许多下来。
除了忙自己玉石轩的生意,他还记挂着整顿贾府下人的事。
趁着快到年底,众人都忙着准备请客吃酒的时候,宝璁便叫吴茴几个小厮偷偷留心,抓了几个吃了酒乱嚼舌头的奴仆,管他是谁的配房谁的亲家,统统都关了起来。
然后暗地里交给了凤姐,说了他们在底下乱传的话,尤其是说凤姐管家厉害。
听下人这么编排自己,凤姐当然生气极了,只是过年这喜庆时候,不肯发作。
宝璁便添油加醋道:“凤姐姐,他们今日说你管家厉害,明日说我和宝玉是个纨绔,后日传老太太和太太们是假慈悲,再后面乱传姐妹们的闲话,又说大伯和老爷的不是,那这外面的人知道了,还不道咱们贾府是个糟污之地,全家没一个好人了?”
“等将来我和宝玉名声臭了,娶亲不顺还没什么,姐妹们出嫁可怎么办?还有大姐姐在宫中,圣上知道了,又怎么想大姐姐?”
王熙凤越听越是心惊,这宝璁说的,件件都是厉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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