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司出来的姐姐们,有一些绣活儿确实出众。
她们原来在女司的时候,去给人家做老婆,虽说也有人真是实心眼儿,闲暇时候帮衬着男人,但更多还是为自己打算。
除了敦伦、生育外,她们往往都自己做活儿,攒私房钱。”
“男子租妻要花不少钱呢,但这钱落不到那些良籍女子手上,全在女司了...倒也不能说女司挣钱了,女司从小养着她们,她们租给人家了,饭食依旧有女司供应。
真要说的话,朝廷原来也没打算从女司挣钱。”
“只是这苦了良籍女子,总得为自己打算罢!
不然到了年纪,出了女司,可怎么办呢?”
“身为良籍女子,有女司管控,想要出去从事也没有机会。
说来说去,还是拿一些小手工回女司做是唯一的办法。
而众多小手工里,做女红的最多。
就算大多数良籍女子都没机会学什么有传承的绣艺,也总有一小撮能出挑的。”
“我向她们学,真学了一些东西呢。”
红妃‘嗯’了一声,放下手里修改的差不多的舞裙。
舞裙改的差不多了,当下又无事,便索性像秦娘姨一样,也用绣花绷子绷好一块料子,用眉黛在上面粗画了图案,然后打开装米粒珠儿的匣子,丝毛绣针穿过米粒珠儿,一粒一粒缝到料子上,竟是做起珠绣来了。
华夏是有珠绣的,钉缝珠宝在衣服鞋面上很常见,也有用小珠子拼成图案的,但这属于‘小道’,从来不是主流。
以珠绣的方式,专门绣个什么,这都不见——华夏有很多非物质文化遗产,古代传承的优秀技艺极多,但就是因为好东西太多了,很多都只能做陪衬、籍籍无名。
正在红妃难得低头用心做女红时,外面廊下传来了王牛儿的声音:“拜见大王...”
红妃抬起头来时,果然是预约这个时候来找她的柴琥。
柴琥站立在那里,秦娘姨忙不迭起身去倒茶,而柴琥的小厮则是为柴琥除去最外面穿的披风。
等柴琥带着一阵寒气过来,见红妃竟然在做女红,一脸的惊讶:“今天日头是打哪边出的啊?竟然能见师娘子做针线。
本王瞧瞧是什么玩意儿,值得你这样费心。”
“今日天阴阴的,不见日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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