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美明戴着大大的墨镜和口罩,举着长枪短炮的小女生们误以为这是什么明星派头,一窝蜂地拱过去,发现认错了,又灰溜溜地涌回接机口。
任美明摘下口罩,顺畅地呼出一口长气,没寒暄就直接先抱怨了起来:“你都不知道坐我旁边那人有多臭,公猪在泔水桶里滚了三天都没那么冲。”
任启东自觉接过她的女式手提包拎着,低叹:“积点口德吧姐。”
任美明后知后觉地道:“哦我忘了你小时候也掉进去过,光着屁股哇哇哭,烦得我都想给你扔河里了。”
“那是给你搓的,有拿钢丝球搓小孩的吗?”
往事不堪回首,然而记忆太深刻,任启东想忘也忘不了。
任美明没忍住笑了,踮起脚拍拍他的脸道:“把你一身死皮都搓掉了,所以现在才长得这么油光水滑。”
似乎还在邀功。
他算什么油光水滑?任启东一边抓着亲姐的手放下,一边想要是蓝溱真来了,在旁边听见这段对话,不定要笑话他多久。
他姐又会如何评价蓝溱呢,肤如凝脂,貌若潘安?想想就一身鸡皮疙瘩。
任美明行事决不拖泥带水,下午就挑中了一处酒店式公寓,配备24小时安保。
当天把合同签了,晚上又搭飞机回去,一刻不带多耽搁的。
她把行李分批次先寄了过来,让任启东帮忙签收,等工作交接完,才正式搬过来入住。
任启东比拉磨的驴还累,只盼着两头跑的日子早点结束。
两星期后,给任美明接风的那一天,任启东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是福不是祸,他躲不过了。
果然,怕啥来啥,任美明撇下擦嘴的餐巾纸,一边补口红一边问:“对了,你住哪儿?哪天带我去看看。”
“我跟别人合租的,不方便。”
任启东打着马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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