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笙轻咳一声,马车驱动,而墙那头的人脚步不停地逃窜,沿路不慎掉落铜钱碎银都未注意,一直匆忙赶路。
焦黑的□□毁坏过半,司元柔遗憾地拿起来翻看,动作极为小心谨慎,生怕把上面附着的黑灰给搓下来,那□□就更残缺了。
“还能复原做出一样的吗?”
司元柔问道。
萧淮笙也说不准,“我先试试,好歹做个参考,总比没有实物好。”
两人辗转绕路,还去了几家店面,过了一个时辰才回王府。
回去时司元柔头上多了一根新的簪子。
章德急得满头大汗,脚底差点被他踩破了才见着萧淮笙回来,他急忙通报皇帝有请。
萧淮笙猜着无非是为了□□,已经不用跟皇帝商议了,等着和皇帝商议完再做决定行动连□□的灰都没了,届时大元真得被要什么给什么了。
“不去。”
萧淮笙很无情又反常地拒绝了章德,章德嘴张着半晌合不拢,又艰难地提醒强调,“淮王殿下,要事!”
章德不能说得太明白,而萧淮笙也不可跟他讲清楚,两人僵持不下,司元柔忽然指着头上的簪子问章德,“好看吗?”
“啊……好看!”
章德不由自主地迎合,但反应过来更加急躁,“但现在……”
司元柔打断他的话,指着萧淮笙的背影,“他选的,对他我总是放心的!”
章德脸上绯红,这种夫妻恩爱的情话做什么跟他一个残缺之人说,他又体会不到!
“公公请回吧!”
司元柔稍稍欠身,转身离去。
章德后知后觉明白了一点,但转瞬间他狠狠一拍大腿,哭丧着脸喊道:“老奴回去怎么跟陛下复命啊!”
司元柔回房后急忙关紧殿门,然后从装衣服的包中翻出□□,“拆开看看!”
“别急。”
萧淮笙拿出纸笔,先回忆着校场上见到的□□全貌画下完整弓□□,然后换一张画烧毁部分的□□,再一边拆解各种零件一边画下来做记录,如此两人一坐就坐到了深夜。
司元柔要帮着萧淮笙画,但被他拒绝,此事一个人来做更加清楚明白,司元柔不好强求,陪着萧淮笙坐在桌前给他晾画纸整理起来,偶尔给他端茶倒水,大部分时间她托着脸看萧淮笙一笔一划勾勒。
他画得很专注,向来淡然舒展的眉头此时常常皱起,上挑的凤眼眯着仔细端详□□每一处,时而拿在眼前近看,时而托得远一些丈量。
司元柔乌黑的眼珠随着他的手移动而转起来,慢慢眨巴眼睛沉浸于他的一举一动中,浅浅的呼气不知不觉中也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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