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女扮男装跟他喝酒谈天,听他说京城里的事儿,听他说那个月般灵秀的女子,她听到后来竟情根深种,有时真希望自己就是那个女子。
后来,林老爷子听说了这件事,熬不过自己闺女闹情绪,再者也是看中了宋兴贤的人品,就想找他入赘林府,日后林府的一切都是他宋兴贤的,可是不想他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她在上都身不由己,我虽身卑位贱,可是却会为她粉身碎骨……还请林老爷另择佳婿,在下并非良配。”
这句话气的林老爷子病了好几天,可是那林小姐却又执着了几分。
他是个通晓天文地理的人,如今来这里给别人看风水,不过是算到了那个上都女子会来,可是他明知道她来了却不转身,还任由自己拉扯他的衣袖。
他这是想断了自己的念想,还是想断了那明玉小姐的念想?她静静的看着宋兴贤,天命弄人,喜欢的人偏偏嫁作他人妇,而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他能等,她同样等的起!
其实人的缘分是上辈子修来的,宋参将身边那个姑娘眉目清秀,瞧着是个贤惠的,将来两人必能成锦绣良缘。
甄明玉睁了睁眼睛,片刻却望了望自家驸马的后背。
好端端的不回上都,偏偏绕路来了罗州?她在心里细细的揣摩了一番,想到他那句“私下浑的很……”
,甄明玉掌心瞬间冒了一层汗,她倒真真忘记还有个耳力过人的彭季同了。
不过木已成舟,她深深呼了一口气,直接从木抽屉里取出了一张小纸条,静静的看着上面的案子。
周璟本以为这般能让小金枝明白男人,可不想看到她那闪躲的眼神,却气了自己一肚子火儿。
什么整日讲道理,真讲道理的话就该过来说些软和话,可瞧人家可是‘贤惠’的紧,直接去给那些土包子消灾解难去了。
“公主常甩为夫一脸女戒,公主可记得女戒里提的夫为女天,不可欺心?可知道夫妻相敬如宾,彼此关爱?”
周璟环胸,一双懒洋洋的眸子定定的落在甄明玉手中的字条上。
甄明玉忙把字条塞进了袖子,抿了抿唇,笑着扯了扯周璟的衣袖,乖顺道:“驸马说到哪里去了,驸马是本宫的夫君,夫妻比不得外人,有时气恼了说两句,也是夫妻间的情趣,断断不可直接掰扯到女戒上去。”
周璟薄唇微嗤,“呵~公主真是好才情,那些道理运用的真是炉火纯青,曲曲折折的又把屎盆子扣在了臣头上。
可惜,臣不是那等讲道理的,臣是个纨绔,只知道公主处处避着臣,甚至还起了逃到西域躲避夫君的鬼念头。”
甄明玉一时间有些语塞,知道他这般讲话,定然是自己无意间伤到了驸马的纨绔心,便咬着唇握住了他的手,睁着一双莹润的眸耐心的看着他,“驸马龙章凤姿,本宫虽是公主,可是也难挡那如浪般奔涌过来的粉桃花,再者做了驸马条条框框又多,本宫是想还驸马自由,为了避免败坏驸马的名声,本宫才想远赴西域,至于那永不相见,也是怕驸马未来的嫡妻瞧见本宫生气……”
“甄明玉,你再给我说一句?!”
周璟清润的眉眼紧紧的皱着,这小东西瞧着是个温软可爱的,可是那张嘴不差于衙门里给人辩护的状师,瞧着一句一句说的,好像都是为了他好似的,自己若是真的就笑逐颜开,那可就真应了吐蕃左相那句愚不可及!
这小混蛋倒也是油滑,不乐意时发脾气使性子的朝自己甩女戒,乐意时又变着法的把黑白反着说,自己还真是把她给惯的无法无天了!
那纨绔的性情乘着火气蹭蹭的冒了出来,昔日战场上的暴虐也冒了尖儿,他冷着脸将手猛地从小金枝手里抽出来,转身骑马绝尘而去。
甄明玉看着前面那个赶马车的乖顺车夫,微微弯唇,又将袖里的小纸条拿了出来。
到了开元寺,唐莲花捧过一盏清茶来,她刚接过茶水,就见周大将军一勒马缰绳直接出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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