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咬唇吞下笑意,假装平静地&ldo;嗯&rdo;了一声,还道&ldo;我记得早上出来时,还带了咱们家自己做的姜糖,你一并送些过去吧?&rdo;柳东行听得哭笑不得,当紫苏把姜糖送到他手上时,要是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紫苏还拿两只大眼盯着他:&ldo;柳少爷,你好歹吃一点儿,总比gānchui冷风qiáng。
&rdo;他无奈地吃了一口,只觉得心头又是甜,又是涩,还带着几分甘苦与艰辛。
文怡双手捧着茶碗,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紫苏说起方才去玩耍时的趣事,眼睛悄悄往屏风那边瞄,便看到柳东行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偶尔见紫苏转过头来,便迅速移开了视线,等紫苏再次转身,便又瞧过来。
她咬住下唇,抬袖掩住上扬的嘴角,心缓缓地软了下来。
冬葵拿了热水回来,见了亭中的qg形,立时剐了紫苏后脑勺一眼。
文怡轻咳一声,吩咐道:&ldo;冬葵,你带紫苏去码头上问问,今儿是什么时辰回去?&rdo;冬葵低了头:&ldo;是。
&rdo;然后猛力拽过紫苏走了,后者还一头雾水地问她怎么走得这样急。
文怡听到屏风那头传来大大的喘气声,再也忍不住,掩嘴笑道:&ldo;亏你还镇日装老实人,如今可算见着真正的老实人了吧?&rdo;柳东行见她眼波流转,别有一番动人心处,不由得看呆了。
文怡脸一红,抓起一颗花生,便丢了过去,正中柳东行额头,他才清醒过来,低声笑道&ldo;这不是老实人,是没眼色。
我本就是老实人,不过比她有眼色些。
&rdo;文怡&ldo;呸&rdo;他一声,便扭头不理他。
东行正要继续问他那&ldo;正事&rdo;,忽然瞥见先前那王婆子正带着两个小丫头往这边走来,不由得一急,赶紧道&ldo;方才那事,咱们下回再说。
我昨天进城给你九叔家送帖子时,顺便去了罗大哥家在平阳城里的商号一趟,叫那里的人以聂珩的名义送几件东西给你,今天应该就到了,你记得收好。
&rdo;文怡正要问他送了些什么来,却看到柳家那婆子走近了,只好住了嘴,低头喝茶,将疑惑压在心底。
一直到午后,众人回转,文怡都未能再与柳东行单独相处,虽有些遗憾,但心头大石却落了地。
柳东行的身世她已尽数知晓,接下来,只需要略加删减,将要紧之处透露给祖母知道,想必祖母也不会再对柳东行有所偏见了。
回到家,已经过了未时(午后13点到15点),文怡身体虽有些疲倦,jg神却很好。
她先去给祖母请了安,将今日的经历简单报告过,却因在场的丫头们多,便把柳东行的事暂时压下,打算过后另找时间悄悄向祖母报告。
她正想告退回房,却听得卢老夫人道&ldo;你先别回去,今日聂家又送了一份礼来,是贺你生辰的,我心里存疑,想着你表哥先前分明已经送过了,怎么又送?问来人是怎么回事,他们又说不明白。
你且看看东西,猜猜是怎么回事?&rdo;文怡心跳加快了一拍,知道这定是柳东行说的那些东西了,原来……是贺她生辰的么?&rdo;她尽力用平静的语气道&ldo;先前那份礼,是大表哥送的,如今这份,大概是舅舅舅母送的吧?&rdo;卢老夫人皱皱眉:&ldo;往年总是一起送的,今年怎的反倒分开送?&rdo;不等文怡搭话,她又道:&ldo;是了,想必你舅母如今又了自己的心思,却又不注定你表哥已经送过了,才叫人送这礼来的。
&rdo;又皱眉,&ldo;若是好的便罢了,若不好,你也别放在心上,全数入库就是。
&rdo;&ldo;哎。
&rdo;文怡答应着,见石楠捧出一个大锦盒来,便示意冬奎接过,然后以礼告退,回到房间,让冬奎把锦盒放在桌子上,就寻个借口把所有人都打发出去了。
房中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走进那锦盒,小心揭开上头的封条,掀开一看,一阵芳香便扑鼻而来。
盒中装着一个巴掌大的织锦小匣,匣边整整齐齐地码着十二只香囊,个个都是上等绸缎做成,绣着jg致的花糙,仔细一看,共有六个颜色式样的,确实六对。
这六对香囊,分别装着六种花糙香料,都是添了药糙jg心配成的,各有功效,有宁神的,有清心的,有驱蚊的,有治胸头痛的,有消暑的,也有冬日里薰炉用的暖香。
虽然只有六种,却把寻常人一年要用的几样香豆齐备了。
文怡再打开那织锦小匣,里头躺着一支金簪,簪头是简简单单的玉兰花,通体温润洁白,却是用一整块和田白玉雕成,簪身上有一行针眼大的小字,在窗下对光仔细一看,却是&ldo;观海遥贺芳辰&rdo;六个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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