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夫人吓得惊呼一声:“老爷!”
曲柏林对他们的惊惧置若罔闻,继续指着她:“你身为曲家嫡长女,却为一己之私,出逃,做出罔顾曲家安危与命运之事,此为不义!”
他扬起掸子,又在她身上抽曲高阳弱弱地说:“没理,最是该打。”
曲柏林冷哼一声,背过身。
曲夫人站出来道:“好了,错已认,打也打了,如今外头局势紧张,咱们在此纠结以往的是非对错,非明智之举。
咱们要做的当是理清下个步骤。”
曲高阳可怜巴巴地看一眼曲柏林,他喝道:“还不快起来!”
她起来整理衣衫,楚晔对曲柏林道:“不知他们可有对您与夫人提过,他们今日便会送您与夫人出城。”
曲高阳补充道:“您与母亲只要正常出行即可,其余的,他们自会安排。
我会命匠心与茶庄的三名兄弟护送您与母亲回曲家。”
曲夫人听得心惊肉跳,“那吾儿你呢?我与你爹爹走了,你如何自处!”
曲高阳摇头道:“娘您莫用担心,我自有良策,不会有事。”
她以为她的女儿会与他们一块儿走,谁曾想她的女儿不走!
“若吾儿不走,为娘亦不走!”
她绝不会留她的女儿在此独对危险!
曲柏林虎着脸,骂曲高阳:“你胡闹!
你带着你娘离开,若非要留一人在此,为父留京断后!”
他想了想:“为父无需太多人手,你与你娘一路凶险,多带点人手护送!
回去后,让你二叔父带领曲家家眷退隐,你须得在一旁协助!
为父有京城里的这些人手已够用。”
他讥讽地瞥楚晔一眼,冷哼道:“京里这些人还不敢对我如何。”
作为司马皇族里的一员,楚晔撇过头,忽略他的目光。
“父亲,不可。
您是曲家的主心骨,您与母亲归家,曲家的人心才不会异动。
只要您和母亲在,曲家便在。”
她知想要说服她的父亲,须得先说服她的母亲。
她朝曲夫人一跪:“娘,您大可放心与父亲一起回去。
您的女儿已今非昔比,虽不敢说能力无人可及,但自保绰绰有余。
您的女儿这三年一路走来,经历无数次生死,最后都化险为夷了。
一步步走至今日。
我以往能如此,此次定也可以。”
“以往是以往,如今是如今!”
曲夫人不肯退让,“就算你如今能力尚可又如何,一手难敌四拳,盖世英雄也难敌千万箭矢!
你怎知此次你必安然无恙!
总之吾儿不走,为娘亦不走!”
曲高阳跪得挺直:“娘亲,您身为曲家主母,当知保全家主与主母的重要。”
“不可否认,曲家若没了您与父亲,仍能运转存活。
然而,那势必将是另外模样的曲家。
曲家家主若不得善终,曲家的人心必会生变。
到时,他们自危、自保、自贱、各怀鬼胎,曲家会成死而不僵的万足之虫,外表看来虽仍光鲜亮丽,内里实则腐烂不堪,曲家的运势必会走向没落。”
“退一万步讲,若我在此地当真出事,曲家失了一个我,还有许多优秀的从兄从弟与从妹们在,他们仍是曲家的未来与希望。
但前提是您与父亲仍在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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