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我才是嫡女,她只是妃子的孩子,还一出生就夺走了自己亲娘的性命。
她是不祥的人啊,难道只有我看得出来吗?
人人都说她善良,不错,她见不得任何人受苦。
可是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她善良只因她不需要不善良啊。
人人都说她待下宽厚,可是那是因为没有人敢冒着激怒父皇的危险,对她有一丝半点的不服从。
我可是亲眼见过,她与谢慎争执不下时,抬手就给他一巴掌。
人人都说她聪明,可是她受的是全天下最好的教育啊。
人人都说她美丽,可是当她的肌肤不再娇嫩,当她的双眼失去神采,当她的双唇没了血色,她也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啊。
她嘶声力竭的惨叫,难道有比谁的好听一点?
只有我看得出来她的破绽,因为我的位子,总是在她身后。
平生唯一一次,我占了她的先,是谢慎,谢慎娶了我。
可是大婚之夜,刚行完周公之礼,他就对我提起长乐。
他微笑着说:“长乐愿意嫁我作妾,如果真有那样一天,你能不能容她。”
我以为那是不可能的,公主如何能作妾,所以我说:“当然,那样我们姐妹也能一世相守了。”
我没想到谢慎的目标是王位,没想到他真的能娶长乐。
我怎能容忍,我怎能让她再一次夺走属于我的东西?
不错,我虐待了她,可我也不知道自己最后竟会这样去烧她的脚。
我明明只是想教训教训她,打几下,抽几鞭,叫她不要那么骄傲,不要再用平起平坐的语气和谢慎说话,不要用那样的语气昭告他们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是谢慎的态度迷惑了我。
我太想看谢慎对她的痛苦袖手旁观,兴趣盎然。
我以为这样就能证明他不爱她。
往她身上烙字的那一天我是忐忑不安的。
可是谢慎就站在那里,我以为如果这是一件过分的事,他是会叫停的,既然他什么都没说,那么就是可以做。
明月,即使在她最狼狈的时候,都佩戴着那只琉璃哨,一只哨子昭示她被爱着。
这只哨子就是明月天下印,明月,谢慎,你们以为这是你们两人的秘密,根本忘了我也知道。
我知道因为这只哨子就是在我面前被制造出来的呀。
那些天,谢慎一有空就跑来椒房殿,我和母妃的住所。
他选择在这里准备要给她的礼物,因为他们平时玩闹从不来这。
为什么从来不来,明明整个宫城他们都玩遍了,却连捉迷藏时都不会躲到椒房殿来。
为什么?因为我在这里吗?因为不想带上我一起玩?
小时候的我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只知道自己好寂寞,好想和他们一起玩,可是又不敢。
所以那十几天我好开心,谢慎忙活,我打下手。
我竟然帮喜欢的男孩做要送给别的女孩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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