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浅笑一声,眼底再不见方才的飒沓风流,反而冰凉如雪。
“叔伯说的是哪个祖训啊?是慎独自修,还是至诚尽性啊?可我秦槐序天生反骨,做不到至诚至信怎么办呢?”
“你……”
“叔伯别急啊,让侄儿把话说完。”
手中没了折扇,秦庭只好垂下手臂,在袖袍中无序地捻搓着指尖。
“祖辈时期的秦家家大业大,为了保持中立,祖父们想尽办法远离朝堂,却也逃不过流放的命运。
谨言慎行?对皇室来说,无需谨言慎行,该是你受的自然会降罪到你身上。
至于至诚忠君,就为了守着那点家业……叔伯,你不会不知道,世家们与上面那群人,本身就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吧?”
秦庭轻笑一声,笑声中尽是嘲讽与蔑视。
“在浪潮之中,你我便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中年男子怒道:“孽障!
竖子安能如此!
家主落于你手,家业迟早要败在你的手中!”
“哦,原来你是想当这个家主啊。”
秦庭懒洋洋地掀开眼皮,微微一讪,“那可不行,属于我的东西,那就是我的。”
第23章谢十三你阴险!
十皇子从般若寺回宫没多久,便已预备好向王太后禀报香囊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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