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景夏打来,她躺在懒人沙发上,左手挖着西瓜,接起来,“喂……”
“簌簌。”
女人沧桑而又哽咽的声音在耳边小心翼翼响起,景簌微愣,随后若无其事吞下了那口沙沙的瓜肉,唔了声。
“你妹妹说,你抓住了当年害了你爸爸的人,是吗?他们进监狱了?判了多少年?”
“不是我,是律师和法院。
六年。”
她冷静地回答,勺子却迟迟挖不下去。
“……怎么才六年?”
“隔了太久,证据缺失,六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行吧。”
“簌簌,我……”
“别……”
她突然像被踩了脚的兔子,声音陡然扬了几度,“别道歉,也别说其他的……真的,我不会接受的。”
“好好过你们的日子。”
“好,再见。”
刚从公司回来的盛濯然,一眼看到阳台吊椅上抱着腿的那人,恹恹不乐的模样。
他脱了鞋,走过去,“怎么了?”
“盛濯然……”
“你什么时候有空呀?”
仰起头,长发散落,她有些固执地看着他。
思考着这几日自己在公司的时间,似乎也没有多到让人抱怨的程度,盛濯然蹲在她面前,“这几天都可以。”
“我带你,去见我爸爸。”
再次回到父亲的墓前,景簌已经没了那种孤绝悲戚感,她被盛濯然牵着,笑吟吟站在墓碑前,俯下身,用纸擦净了照片上的灰尘。
“爸爸,这是你的……女婿,还有,我带你的外孙女也来看你了,开心吗?”
盛濯然人模人样站在一边,在岳父面前,挺直背脊,盯着照片上笑得一派温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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