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贼僵硬成一块石头,摸不清敌人到底醒了还是只顺手找了个暖炉。
想抬头去探探情况,一只手却落下,遮住了景簌的眼,腰上同时加了点力,她几乎快嵌入盛濯然的怀里了。
“困,别闹。”
他声音含糊,低低撞在耳边。
景簌眨眼,睫毛扫过他干燥的掌心,自觉主动搭上了盛濯然的腰,找到最舒适的位置。
除夕真是个好日子,景簌有些开心。
蜷在盛濯然怀里,哪里还舍得闭眼睡过去,听着他起伏的呼吸声,也比吃了糖还甜。
认真安静呆了会,景簌却发现自己有点百无聊赖。
盛濯然的动静她即使听出一支曲子来,也没什么新的花样。
她也不忍心真的吵醒盛濯然,忍着半侧身子的酸麻,认真看他的轮廓。
或许景簌的两双眼睛如明灯放射,太过灼人,盛濯然慢慢掀开眼,“你精神挺好啊……”
从那轻飘飘几个字里,景簌探寻到一点不解和还未成型的责怪。
整个人往前贴了点,手从盛濯然睡衣下摆探了进去,往上滑了不过些许,他就被那温度冷醒,视线凝在景簌模糊的脸上。
“干什么?”
松开圈着她腰的手,摁住了在胸口作乱的爪子,一点点拖出去。
没得逞的景簌,开始用脚,沿着他的小腿,一路蹭上去。
这人是成心来作乱的,盛濯然明白了,揉了下零乱的发,翻身就把景簌压在身下。
她嘻嘻笑了两声,乖巧不动了。
“盛濯然,你昨晚几点睡的?”
她问了句和此刻浓郁风月气氛不相关的话,得闲的左手摸了摸盛濯然的脸,在胡茬处流连了一会。
发现自己格外偏爱观察盛濯然身上的变化,从少年到男人的,是她一路来不及参与的时光。
“一点多吧,记不得了。”
景簌那只手的温度,在冬天看来不算讨喜,盛濯然还是放任了那软软的手,在自己脸上揉来搓去,漫不经心地回答。
她哦了声,“那我比你睡得晚一些。”
“嗯。”
盛濯然八风不动,即使身下躺着人,那人还一直用手点着火,他也视而不见,还敷衍地结束了她突然兴起不怀好意的对话。
有人不过三年五载,就能成长为另一副模样,也有人在历经许多事之后,选择抛弃以前坚持现在却觉得无用的东西。
比如脸皮。
咬了咬牙,景簌慢慢坐起身,勾住了盛濯然的脖子。
趁他喉结起伏,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兀自亲吻上去。
用牙齿轻轻咬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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