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出国了,那她是不是可以去尝试着找盛濯然。
偌大靖城,她认识的和盛濯然有联系的人也只剩林一鹿了。
事实上,她每天都找过林一鹿。
对方也直言不知盛濯然的消息,电话无人接听,去他家却被拦在门外。
盛景似乎打定主意让他成为一只笼中鸟。
心里的期待和欢喜,沸腾如沸水,景簌忍不住拨出林一鹿的电话,手指揪着衣角,心脏高悬。
可惜无人接听。
她不死心,连续拨打三次,那头的女声提示好像永不疲惫,机械提醒着景簌。
炽热的情绪一点点落入深谷,景簌坐在地上,头埋在臂膀里,长发遮住了脸颊。
景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熬过时间的,她坐在阳台的吊椅上,将自己枯坐成石,一点点看光芒渐黯,看月亮渐升。
万家灯火次无家骑士和贴心公主叮——到达负一楼。
林一鹿似乎只是在轻飘飘指责她,不需要任何解释和回答,径直大步走在前头。
景簌小跑着跟上,心里只剩去见盛濯然一个念头。
他们之间的事,的确有很多不平,也会引发一些误会。
在靖城短短的日子,景簌却想通许多,这些意难平和不理解,她都会和盛濯然一起去解决。
再也不妄自菲薄,再也不杞人忧天。
年轻就是活在当下的资本。
上了林一鹿的红色跑车,景簌瞥了眼面色仍然不愉的他,乖乖坐在后排当个透明人。
不知是和她怀揣相同的急切,还是将情绪发泄在马达轰鸣声中,林一鹿的车速一直很快。
景簌抓着包,心脏快跳出来。
不过二十分钟,景簌透过车窗看见近在咫尺的圣嘉私人医院。
“他怎么会在这里?!”
顾不上装透明人,景簌拉开车门,到林一鹿身旁询问,嘴唇还因为飙车带来的眩晕而微微发白。
“你等会就知道了。”
锁了车,林一鹿瞥她一眼,又走在前头。
不清楚路的景簌只能沉默跟在几步之后,每走一步,心脏跌落一寸,她已经能听到来自谷底的风声。
“你……他……咳,你下手能轻点吗?”
还没推开病房门,景簌听到熟悉的声音,带着点张扬,却又咬牙切齿的。
“看来是好的差不多了,有这个精力骂主治医生。”
还有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应该是正在和盛濯然说话的医生。
景簌定了定神,推开门。
病床上盛濯然很大爷地抬起手等着换纱布,闻声看过去,神情陡变,第一反应是扭过头装不认识她。
慢慢走到床头,景簌唇角向上,眼底却有浅浅一层水意。
盛濯然瞬间不动了,没受伤的那只手颇为苦恼挠了下头,也不顾谭越趁人之危在伤口处重上药水。
“你……”
她迟疑开口,咽下那些颤抖,一点点看过他所有显露在外的伤口。
眉骨处的疤,右脸些许淤青,正在换纱布的手,还有双腿上细碎的擦伤。
谭越系好结,抬眼看了下脸色不怎么好的景簌,还有正襟危躺的盛濯然,心里有了个大概,“看来我还不算是主治医生啊……”
一个眼风扫过去,盛濯然示意林一鹿赶紧把唯恐天下不乱的医生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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