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铁柱说道:&ldo;靠着种地能致富是不可能的,没有土地也是不行的,土地是我们最重要的资本,若是能把地里种的粮食换成更值钱的东西,就比单单种地要划算。
&rdo; 栓子听着两眼放光,追问道:&ldo;怎么换成更值钱的东西呢?&rdo; 事实上,每年从土地里面产出来的值钱的玩意儿都是不一样的,比如去年大蒜值钱,今年一窝蜂去种蒜,结果蒜价就降下来了,普通农民哪懂这些玩意儿,经常是人云亦云,即便像栓子这样有头脑的,也拿不准经济的走向。
严铁柱本来想说产生一些衍生的价值,等等,但是这么深奥的东西如何讲得生动浅显一些才能让他们易懂呢,偏生四喜这会儿虔诚的看着他,视他若神灵一般的可靠,搞得他压力巨大,突然瞥到墙角的酒瓶子,说道:&ldo;就比如说种高粱吧,高粱一亩能产多少?换成钱又有多少?可是这玩意儿晾成了酒就值钱了。
&rdo; 栓子想了想:&ldo;其实酒也不贵啊。
&rdo; 严铁柱心中一动:&ldo;寻常的酒不值钱,但是好酒可就难说,千金一得也不夸张!&rdo; 严铁柱想到这里,突然发现李家的高粱酒确实比其他的酒要好喝,即便像他这样喝惯了好酒之人,都觉得这酒还不错,但是又差了一点,具体是哪一点他也说不上来。
酒这种东西,不会喝的觉得呛、烧心,会喝的能喝出道道来的,则有很多讲究。
首先观色,在光线明亮处观察,看其色泽、透明度、是否有悬浮和沉淀物来看酒的干净度如何; 闻香,右手端杯,左手扇风闻酒香; 品味,好酒余味悠长,回味无穷; 上等的酒无渣、透彻、香气四溢,芳香扑鼻,且香气协调,主酒香之味少杂邪之味,入口余味悠长,回味无穷,下咽之后口中仍留有余香,酒后作嗝时,还有一种令人舒适的香气喷出。
严铁柱给栓子讲解这品酒之谈,栓子听的有滋有味,四喜则不然,在旁边叨叨:&ldo;我只觉得那酒的味道不好闻,你要是喝了酒就离我远些,别让我闻到了想吐。
&rdo; 最近也不知怎地,她无意间就能讲出这般亲昵无间的话来,旁人听着还不觉得有啥,久而久之她便习以为常,想说就说出口了。
她在那里叨叨着,却没留意男人早就不说话,一直睇她温柔而又亲昵的看着,她自己都没留意到男人的眼神有什么不对。
两人离的距离很久,才不到两尺,四喜漆黑油亮的眸子秋水一般的沉寂,长睫微翘,像一把小扇子一般扑闪扑闪的。
旁人做完饭,身上都是一股子油味菜味,偏生四喜生得一股异香,放在人群中格外的打眼,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情人眼里出西施了,难道栓子不会觉得有种异常的香气往鼻子里面钻吗。
严铁柱的呼吸顷刻间急促起来,也不管旁边是不是有人,凑近了想去亲她。
栓子却刚听到兴头上,问道:&ldo;我大伯母也会酿酒,家里每年会种一些高粱,大伯母酿好以后存起来,过了一月取出来,那酒醇香,只是没有卖过,以前也不知道酒能赚钱啊。
&rdo; 严铁柱被他这样一打断,刚凑到四喜面前又停下来,本来他就是慢慢凑过去的,四喜正在埋怨喝酒有多不好有多臭,没有注意到这人有什么不对劲,待他一停下,就发觉了,她俏皮的伸出手来,按在严铁柱脸上,毫不留情的推开,模样可爱极了。
小情侣之间的互动是自然而然的,自己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倒叫旁边的栓子看出端倪来。
起先栓子在这个爱折腾的娘的震慑力下,是对女人不太感兴趣的,总觉得女人是惹祸精,万一一不小心步入歧途,搞的跟爹一样的下场,到时候惨不忍睹。
今天眼见着这两天眉来眼去,一会儿是他看她,一会儿是她回个埋怨的眼神,一会儿又有些亲昵的小动作,瞬间把栓子那颗封闭了很久的心软化了。
若是能像大伯和大伯母一样,亦或者像严大哥和四喜这样,看来找一个伴也不是坏事。
想到这里栓子脸红了红,忍不住轻咳一声。
四喜刚一手把男人推开,又听见栓子轻咳,回头偷偷瞄上一眼,栓子哥脸都红了。
&ldo;过分了啊。
&rdo;栓子如是说,旁边还有人呐,注意点影响好吗? 山里人淳朴,可山里人不保守啊,四喜对此司空见惯,有什么好注意的,她大大咧咧的怼回去:&ldo;有本事你自己找啊,别见不得别人的眼红。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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