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你床褥呢?”
“小区有个捐助回收点,我搬那儿去了,之前的地毯也是。”
司南星走过来想抱住言半夏,想到她穿的睡衣,自己刚刚在挂窗帘,满手都是灰尘,就不抱她了。
“我老早想重新买一张床褥,你说浪费嘛,现在多好,你搬过来了,床褥也搬过来了,你以后在我家睡醒就不会哪哪都不舒服了。”
言半夏注意到司南星收回想要拥抱的双手,她有些歉疚地背过手,右手拉着头绳往外扯,狠狠地弹了自己一下。
她有洁癖,近半年习惯了独居,忽然要她和司南星住在一起,她怕自己的洁癖让司南星住得不自在,同时她自己也因为多了一个人同住屋檐下而感到焦虑。
有个方法说,在手腕戴头绳,如果洁癖犯了就拉着头绳弹自己的手腕。
言半夏坚定地选择了相信,希望这个方法真的可以帮她控制洁癖。
可惜事与愿违。
言半夏是出门一套衣服,回家不洗澡是一套衣服,但如果回家洗澡是另一套衣服,然后睡觉还要换上只穿着来睡觉的衣服,如果出门,回家必须洗头,但她一个人住的时候并不觉得这样很麻烦。
搬过来之后,如果言半夏洁癖犯了,她就弹自己一下,如果又一天换四套衣服了,她就又弹自己一下。
她倒是没对司南星要求过什么,但司南星的生活习惯渐渐与她趋同,因为司南星理解她有洁癖,仔细观察过她的生活习惯,再逐步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
尤其是司南星有次发现了言半夏经常偷偷背过手,那晚等言半夏熟睡后,她小心翼翼地用手机的照明灯看到了言半夏左手腕内侧一道道淤青的细痕,又气又心疼的她当下就想拍醒言半夏,严厉地教训一顿,但她又不舍得吵醒已经有淡淡黑眼圈的言半夏,只好将头绳拿了下来。
第二天醒来,言半夏迷糊地抓过眼镜,下意识摸了摸左手腕,猛地清醒,转头看到冷脸的司南星,她态度十分诚恳,结结实实地跟司南星道歉并保证不会再伤害自己,认怂是好的,毕竟她前天才跟司南星坦白了左眼准备做激光手术,气得司南星足足一个小时没跟她说话。
激光手术需要向保险公司递交申请书,这一来一回的就耽搁了时间,不然言半夏完全可以在周末悄悄去做了再回家,司南星也不会知道。
前天,司南星正在拆信,问言半夏要不要帮她拆了她的信,言半夏懒得动手,抱着一碗草莓边吃边点头。
于是司南星看到了激光手术的批准信,幸好没有气到理智全失,还记得言半夏有洁癖,像一座移动的冰山的司南星先是去洗了手,再面无表情地朝言半夏走去,周身散发着若有似无的冷意。
其实炸毛的狮子只需要“给我一个吻呀,可以不可以”
就哄好了。
亲是亲了,哄也哄了,司南星还是较劲儿,非要搜到这首歌的原唱,欢快的节拍让她想一出是一出,把毯子像裙子那样绑在言半夏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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