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天非去不可,不为别的,这么多钱,让他交给谁都不放心啊。
私下里拉住舒雨,“这可是三百万啊,怎么来的啊。”
刚才听到的时候,他心肝胆都在颤,但当着外人的面,不好塌外甥女的台,这才拼命忍住。
但他必须得问清楚啊,不然心里没底。
至于说国库券买卖的事,他倒不怕,因为党报都登了允许自由买卖,国家都发了话还怕什么。
“一部分是我的,还有一部分是别人的,您放心吧,都是正常收入所得。”
金明天也不懂,什么正常收入能赚这么多,但舒雨这孩子也不可能干犯法的事,可能还是他孤陋寡闻吧。
“那两个人信得过?”
拿这么多钱和人一起出去,他更得问清楚。
“是路阿姨的朋友许警官介绍的,都是很优秀的退伍兵,他们的老婆孩子都在深城。”
这也是许然派他们过来的原因,一方面是他们到工厂的时间长,确实能力出众,另一方面是他们将老婆孩子接到深城,就住在员工宿舍里。
就算一时被金钱诱惑,想想老婆孩子应该也能冷静下来。
更何况,舒雨已经承诺了一笔为数不少的奖金,也没禁止他们拿自己的钱出来投资。
是选择光明正大拿钱回深城继续当管理层,还是选择亡命天涯让老婆孩子背负骂名,相信他们能拎得清。
听到老婆孩子在许然办的工厂里,金明天彻底放下心,“那就没问题了。”
路晁载着他们三个人去火车站,舒雨挥手与他们告别。
上车后就看路晁拿着党报寻找有关国库券自由流通的消息,看完将报纸一放。
“摆在明面上的商机,但我敢说能发现这个商机的,全中国也没几个。”
“看出来的人肯定不在少数,只是大部分的人不敢。”
投机倒靶的罪名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取消,虽然实际上警察已经不以这个罪名抓捕犯人。
但存在就意味着,犯罪是悬在所有生意人头顶的一把利刃,如果再来一场运动,就是现成给人定罪的理由。
这也是当时生意人不硬气的原因,谁知道什么时候国家又改变政策了呢?“那你就敢?”
“因为我相信国家不会再走回头路。”
“是啊,我也相信。”
路晁似乎是若有所指。
“你到底想说什么?”
舒雨也听出来,他想谈的应该不是国库券的事。
“姚厂长已经向上级提出责任承包制的申请。”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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