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闯救人治标不治本,就算你救得了杨幼清和戎策,然后远走高飞,你们伏灵司在青沙道的苦心经营,也要一同飞走了。
”
“也对,这些校尉打不过那些人。
”白树生揉了揉肩膀,嘶了一声。
昨日那彪形大汉追他追到荒郊野外,若不是恰巧撞到一只野鬼,吓晕了那大汉,白树生现在不会在这里。
廷争走近一步,伸手捏住白树生肩膀,拇指轻按穴位。
白树生先是被刺激得咬牙,接着那隐约的阵痛竟然消散,他心道,这按摩的手法好过所有的澡堂师傅。
“你若是相信他二人从未犯恶,如今之计,唯有一场审判,”廷争一边帮他揉肩,一边沉重思索,“若是伏灵司的令牌都无法让太守俯首,只能找地位更高的人来主持。
”
除了打架,白树生很少与旁人有身体接触,但不知为何对这个仅仅相识一个月的南绎剑客,他却不反感。
“廷争兄的意思是,找个能治得了沈家的大官,给他们压力?”
廷争忽然一笑,说道:“你知道沈家做什么生意的?”
“茶叶,布匹,零七八碎的。
”
“他们最大的利润来自于销往南绎的茶饼,而我们的江商局,正是十一王爷曾皓所管辖。
如果我没记错,王爷再有几日便会来青沙道体验西南风情,你说他若是见到有人在衙门击鼓鸣冤,会不会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白树生扭过头望向他:“那太守?”
“自然会请他进门。
我所了解的王爷,品性正直,一定会抽丝剥茧查出真相。
”
半日后,在溯州乘坐画舫和一众才子佳人吟诗作对的曾皓收到一封飞鸽传书,要求他两日之内必须赶至青沙道。
曾皓看着落款处龙飞凤舞的三个“急”字,长叹一声,唤来吴广德:“收拾东西。
”
“王爷,这,书院还有几日便要开学。
”
“没办法,有人催命啊,”曾皓将信纸放到桌上,笑着摇头,“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
”
柴房满是灰尘,戎策打了两个喷嚏,坐到杨幼清身边,伸腿垫在他师父受伤的左腿下面。
杨幼清已是满头细小的汗珠,嘴唇发白,双手缚在身后紧握成拳。
他坦然接受了戎策的好意,命令一般说道:“往左边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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