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很正常的画面,可阮眠却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脚步下意识停了下,走在一旁的梁熠然看见了,低声说了句:“走吧,不用担心。”
梁熠然是四个男孩子当中相对而言最早熟也是最成熟的一个,阮眠想他大概是知道了什么。
可陈屹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她却不得而知。
……陈屹认识江让十多年了,过了这么久,他始终记得他们烧烤摊露天席地,初夏燥热的空气沉闷黏腻,风扇开到了最大,也还是出了一层薄汗。
一行十二个人,坐了张圆桌,阮眠依旧被孟星阑和陈屹夹在中间,傍晚时候的天空被斑驳瑰丽的晚霞撕裂成一片一片,夕阳要沉未沉,正不遗余力的发散着最后一分热度。
沈渝把菜单上的菜品勾了一大半,而后又挨个传给他们,看看有没有什么要添的,“你们点,我去拿酒。”
菜单传了一圈,最后只剩下烤青椒和烤猪脑被排除在外,服务员过来拿走菜单,看沈渝搬了箱酒,又提笔在上面加了几个字。
沈渝一次性撬开了几瓶酒,瓶盖掉了一个在地上,他捡起来问,“这桌上的都成年了吧?”
结果一个两个都应声,我十六我十七我没成年,最大的一个,也差一周才成年。
还真都是小孩。
陈屹笑了笑,抬手招来服务员,加了几瓶饮料,沈渝把酒拿给江让他们几个,递到陈屹这里,他挡了下,“我不喝。”
沈渝笑骂,“靠,你别跟我装嫩啊。”
陈屹往后靠着椅背,不动声色地把手搭到阮眠的椅背上,“我等会要开车。”
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
沈渝早习惯他那副德行,就把酒拿给了阮眠,酒瓶放在她和陈屹左右手中间的位置。
阮眠还记得上一次跟他们一块吃饭时的事情,沈渝刚把手收回去,她就把酒换到了自己右手边。
陈屹看到她这个动作,蓦地笑了出来,用搭在她椅子上的那只手轻轻戳了戳她肩膀,等人看过来了,才淡淡问道:“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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