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嬷嬷跟在李珉身后,送了刘大夫出来,回来悄声问傅兰芽道:“怎么样?可好些了?”
傅兰芽暗叹林嬷嬷心急,这都伤了几天了,怎会这么快便见好?不忍她失望,仍笑道:“好些了。”
过不一会,客栈伙计送来午膳,守在外头的陈尔升在外头细细检查一番,未察觉不妥,这才放心让伙计送进来。
用过午膳,傅兰芽立在窗前静静眺望后院花园。
三楼甚高,园中景象一览无余。
她看了一会,忽然生出个猜测,会不会流杯苑跟这座客栈的主人其实是同一人?两处建筑,布局手法简直如出一辙,要说彼此之间没有瓜葛,她说什么也不信。
可前者在京城,后者在云南,相隔又何止千里……此事一时无解,她思忖一番,疑惑地将思绪飘向昨夜平煜看见王世钊受伤时的惊讶神情,当时平煜的表现太过怪异,实在耐人寻味。
照她这些时日冷眼旁观,王世钊能力不足,心劲却颇高,被平煜处处压制住,显见得并不不服气,两人之间的关系,算得上暗潮涌动,既如此,为何平煜见到王世钊受伤,平煜心下明白,单单为了对付镇摩教这一个理由,并不足以令秦门主动来趟这趟浑水。
之所以秦门会一夜之间改变态度,势必还有别的因由。
想起昨夜送出去的那封信,他摩挲茶盅的动作稍缓,难道那封信这么快便起了作用?可是他送信之后,至今未得到对方的回应,秦门就算再手眼通天,也断不可能比他更早探听到消息。
他越想越觉得此事透着古怪,忍不住抬眼重新审视起眼前这位自称秦勇的女子来。
年纪不大,顶多二十出头,作派虽豪爽,却也极懂分寸,不至于热络得让人生厌。
刚才一行人往茶楼来时,他曾留意她步态,轻快利落,下盘极稳。
说话时,气息轻缓,几不可闻,内力之深可见一斑。
她握剑的那只手,更是清晰可见常年习武磨出来的茧子。
总而言之,这女子无论处世还是武功都比昨夜那位愣头青般的秦大公子更胜一筹。
她身旁那几位长者,燕颔虎须,目光锐利如星,一望而知是常年习武之人,多半是秦门中地位颇高的长老。
而这样的长老却甘愿在这女子面前以下属自居,可见此女虽不是掌门,在秦门中的威望却绝不在那位秦大公子之下。
只不知,他们如此热心自荐,究竟是冲着镇摩教,还是冲着傅兰芽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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