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疆那个中毒的病人,吃了药后却也是许多天才认出家里人的。
这奇毒变化过于诡异,索□□桃儿中毒极浅,却记忆全无,顾氏甚至怀疑是有人在药里另掺了旁的不伤身的忘忧之药。
“前尘往事记着也未必好的。
吃了药就别撑着了,睡一觉起来,也就见分晓了。
快睡吧。”
这一觉直了十几个时辰,到了第二日晌午她才慢慢醒过神来。
睁开眼,却见床边坐着孙顾两位大夫,身后还站着个神色焦急的楚山浔。
“终于是醒了。”
顾氏关切地上前探脉,又叫孙老头赶紧端碗热水来,“怎样,昨夜可还有梦魇?”
“啊?”
刚睡醒的福桃儿有些没反应过来她的话,瞧了眼后头的青年,啊了声才道,“一夜好眠,多谢两位大夫费心。”
抬头顿了顿,又朝立着的人说:“多谢……主子。”
“连记忆也恢复了?”
顾氏惊讶地看着两人。
福桃儿想了想,苦笑着摇了摇头:“也就是知道您告诉我的那些,其他的,都想不起来。”
“慢慢来吧。”
孙老头安慰了句,便赶忙将还要多问的顾氏拉出了门去。
西屋里燃了银丝炭,窗子支起半边,一线晴雪天光从外头透进来,带着万物寂然的冷冽,又被这一室暖意催得悠远绵长。
“你……”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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