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的气息拂过她耳边的一瞬间,宁惜不自觉红了脸,而后听到他说:“你们女生都会往身上涂香水么?”
她愣了愣,说:“没有,涂了的话会很明显的吧,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涂的。”
说着她又闻了闻自己身上,问道:“是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吗?”
“你没有。”
他说。
你没有?宁惜看着贺辛燃的眼睛,不自觉地想了想,他话里的指代。
那么是谁有?台上老师讲得激情昂扬,台下的同学听得昏昏欲睡。
不过好在这一节课的老师也不是特别爱点名抽人回答问题,讲了大概十五分钟左右,就让他们移步到隔壁画室画画。
“前两节课已经教大家学习了静物的画法,今天主要想让大家学习一下石膏怎么画,不用今天就完成,下堂课,也就是下下周课代表收齐交给我就行。”
美术老师看着台下这么说。
说罢,所有人就开始动笔着手画画了。
这次的石膏像是最简单初学的大卫石膏头像,所有人聚精会神画着的同时,谢飞忍不住边画边说:“怎么这石膏像都是男的,画个女的不行吗?”
然而话音落地,久久却没有等来回复。
谢飞往左边看了一眼,发现贺辛燃笔停在画纸上,却一动都没动。
“贺哥,你没事吧?”
谢飞忍不住说,“你今天是怎么了?感觉不太对劲啊。”
闻言,贺辛燃这才回神,看了眼他,问:“你说什么?”
谢飞这才认真看着贺辛燃,又说:“贺哥,你今天真的有点反常。”
贺辛燃这才转头看着谢飞。
谢飞不知道为什么,从这眼神中,读出了一点只有男人才能明白的东西。
于是过去碰了碰贺辛燃的肩膀,怂恿道:“贺哥,都是男人,跟我有什么不好说的。”
沉默了两秒,贺辛燃把头转了回来,若无其事般地自顾自道:“一个梦而已。”
谢飞当下立刻就懂了,就差没拍大腿了。
好在老师一个眼神扫过来,他立刻装模作样继续画画,一边说:“嗐,贺哥,跟我害臊什么,春梦嘛,谁没做过!
我可天天做夜夜做!”
贺辛燃:“……”
这也是够不害臊的。
“怎么,贺哥,你该不会你不要一个梦而已。
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梦而已。
不过是因为梦的对象的人令他有些意想不到,所以才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贺辛燃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男生么,多少都有这样的时候,后来逐渐也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却没有想过,这不过仅仅是一个开端。
十二点刚过零五分,教室里除了贺辛燃以外,空无一人。
他因为上课睡觉根本没意识到已经下课了的事实。
他摸了摸肚子,觉得有点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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