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姜谣问了,他愿意解释。
不然姜谣会难过。
“我抢了,没有成功。”
季渃丞攥了攥拳,用指甲在拇指掌心狠狠划了一下,然后继续道,“吕家殷的论文早于我的,他又是实验挂名的指导教师,我拿出的证据不足以证明我是先于吕家殷发现的。”
姜谣摇了摇头,咬着下唇悲愤道:“不可能,不可能找不出一点破绽。”
季渃丞眨了眨眼,像是在回忆,片刻后,他平静道:“是有,我申诉后,学校派了调查组,但是参与实验的成员,没人愿意为我作证。”
他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冷静的几乎不似凡人。
姜谣心痛的快要窒息了。
后来的一切,她差不多都能猜到。
所以季渃丞去高中教书,不是因为修过教育双学位,是他对科研失去了希望,对并肩作战的同门失去了希望。
他那个时候,该有多痛苦。
姜谣抬起泛着血丝的眼睛,眼尾深深折起来,她一字一顿,语气狠戾道:“我要所有对不起你的人,都付出代价。”
她这次没掉泪,瞳孔轻微缩紧,只装得下季渃丞一个人。
季渃丞盯着她看,很认真的,用一种姜谣从未见过,也很难理解的复杂眼光。
他突然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那是个不带有任何情色含义的吻,在这个瞬间,他特别想亲亲她,所以他做了。
姜谣从莫大的悲愤中解脱出来,继而大脑一片空白。
她第一次碰季渃丞的唇,已经是六年前了,她都快忘了那是什么滋味。
现在季渃丞在小隔间里面,主动吻了她,像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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