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坐回了转椅上。
独自在书房躲着的夜晚分外难熬,书房的沙发床堪堪够我躺下,翻身是想都不要想。
对面的高楼每一层都在闪着光,晃得人心烦意乱,我起来拉上窗帘,就在这黑灯瞎火的瞬间,房门轻轻地响了一下。
当然我还保有一分理智,如果反锁了门,那就真叫单方面的情绪发泄转化成双方的冷战了。
我屏住呼吸,站在厚重的窗帘后面,听见脚掌踩在地板上微弱的声音。
阮言真的笨死了,为了不叫我听到声响,索性光着脚溜进来了。
他慢慢靠近沙发床,低试图看得更清楚些。
这一低头,叫他发现了那张小床上实际空无一人,只余一条冷冰冰的毯子。
黑暗里看不见脸上神情,但我猜他一定是怔住了,呆呆地伏在沙发床边发愣,纠结于到底该不该出声找我。
我从帘后三两步走过去,摸黑吻住了他。
阮言显而易见受到了惊吓,两只手下意识地往外推,在触碰到我身上的衣服时反应过来是我,慢慢地乖顺起来。
他呼吸不匀,初夏燥热,裸露在外的皮肤升温滚烫,在身体受制于人之后,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书房里没有安全套,往外走几步就是卧室,但我不想去拿。
“今天不用了,好吗?”
我终于说了今晚的那年我在广州接了个偶像明星和东家解约的官司,那个女孩还挺不容易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有魄力和公司拍桌子对峙,后续是满广州找不到一个愿意接她单的律所。
她运气倒也很好,找到了愿意替她付违约费的下家,那家公司和我们律所是长期合作关系,案子不算难打,就是稍微有点儿麻烦。
原本头儿打算派别人去,但我主动揽下了活儿,和他说我接了。
袁于霖辗转得知我和阮言的事儿,三天两头给我发微信,语重心长地催我工作完了赶快回来,别叫阮言真的和别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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