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主人笑皮下短粗脖颈处的大动脉,那一层表皮下汹涌的血流……放在口袋里的左手,松开,那把巴掌大的匕首就落入口袋深处,重重的,在她心上砸出闷响的暗痕来。
她转过身,看向跟在身后始终低头不语的少年,略带窘迫的笑着,“那个,阿染,你别听他胡说,未来的事情谁说的准,把他当神经病就好了,要不是等着他盖章,鬼听他讲那么久的废话,我告诉你啊,我――”
“走吧。”
“嗯?”
她仰头,看着高了自己大半个头面目平静的少年,有些懵。
“我说,我们回家吧。”
宁染久久凝视她,慢慢地将头靠在她肩上,轻缓语气里流露无尽疲惫。
顾鸳身体一顿,没来由的鼻子酸涩。
在宁卿去上大学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一直在强撑,企图掩饰他接受不了如母亲般的姐姐的离去这一事实,所以他一边压抑,一边放纵,将自己完全放逐。
不断与自己针锋相对,也只为了证明他不需要任何人同情的关心。
那是怜悯,是施舍。
就这么一直抵触着她的靠近。
直到今天。
顾鸳轻弯唇角,垂着的无力的左手轻抚上宁染肩背,轻道一声,“嗯,回家吧。”
这算是最温馨的一次了。
至于之后,宁染就跟脱了疆的野马样的,可劲儿的折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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