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父母没有过丝毫怀疑。
母亲会觉得:我女儿是堂堂徵虎,区区小学生,会有她搞不定的?父亲会觉得:我女儿这么善良、可爱、美好,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她呢?她在学校一定很受欢迎,过得很快乐。
陈弦松冷眼看着这段如流水般在他眼前逝去的时光,他从没想过,陆惟真的少年时代,过得如此窝囊。
他那时在学校里也是独来独往,没有任何朋友,成绩比她还差,还因为捉妖经常请假。
恰恰相反,谁也不敢惹他。
谁惹他,一顿揍。
老师都不敢管他。
所以,初遇时她的怯懦羞涩、唯唯诺诺,不是装的,而是从小如此、本性如此?起初,她是真把他错认为相亲对象了,才会红着脸鼓起勇气一次次找他说话——意识到这一点,陈弦松心里说不出什么感受。
只不过……后来,她也把这辈子仅有的心机、算计和狠心,用在他一个人头上了。
到了高中时代,陆惟真的境况就好多了。
一是学生们都忙于高考,谁也没有闲心和精力再去玩那些孩子的把戏,这个时代,连孩子都是现实而务实的;二是陆惟真到底长大了,虽然还是内向,不善交际,却不会再像少年时那样格格不入。
她的成绩也开始进步。
陈弦松没想到,还会看到陆惟真的初恋。
或者称之为一段无疾而终的暗恋,更为合适。
她的班上,有个小白脸。
那少年个子高、皮肤白、长得秀气、家世好,还是第一名。
陈弦松读高中时,身边也会有这样的同学。
不过他和这种乖孩子,从来都不是一国的。
偶尔还听说过,自己和一个这样的同学,在争什么年级帅哥前三名。
他理都没理。
却没想到陆惟真,会对这种连个沙袋都扛不起的小子,怦然心动。
陈弦松看着她站在人群后,一次又一次踮起脚,偷瞄那小子,像一只伸长脖子的鹌鹑;看着她偶尔和人家擦肩而过,脸就红得像番茄;看着她晚上躺在床上,在空中用水拼出那少年的脸,再用土拼出他的五官,然后红着脸傻笑。
陈弦松:“……”
他突然就不耐烦了,自己陷在幻境里,浪费时间,看这些东西?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他,大步走到床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严厉地喊道:“陆惟真,你还不醒?沉溺的还不够?跟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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