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比喻不稀奇,‘爱’简化成线条,你以为很抽象吗,其实不知所云。”
“难道像你说的比作水?玩烂的套路!
就拿《罗曼蒂克》来说,理念很简单,水是生命之源,里头是少年裸体,这是,实际故弄玄虚!
更何况这可早有人做过,沈士明之前就有,他不是进场没多久就被一位不速之客缠上,短短几分钟时间,楚阔腰肢总被挨着,不然就是被搂着,他头一回碰上这阵势,挣扎反抗不得,立时有点吃不消。
又被男模特那张抹蜜的嘴哄得晕头转向,如果不是沈士明那一声喊,他就真得点头坐实“包养”
一事,平白成了人家的小金主,这下反应过来,忙双手抵住对方胸口,警告他要再靠近两人就玩儿完,这辈子都没得可能——拒绝的同时发送通过信号的人着实可耻——紧接着灵活一躲,往里小跑两步,眼见向迩已经上了半截楼梯。
“耳朵!”
他急声喊。
向迩回过头,没来得及张嘴,楼上沈士明先笑一声,讥嘲道:“小楚先生,怎麽了,你现在连你朋友和谁聊天都要管一管麽,你的手会不会伸得太长了,多管闲事可是长舌妇的专利。”
“哪比得过你,”
楚阔气极冷笑,“一封匿名举报信就让你在网络上一炮而红,大家肯定更想向你取经,这年头多少人想出名,偏偏不得其道,你呢,什麽都没做——啊,也是做了的,还没少做,只是做得可能不太光彩,突然之间红得发紫,这也是种本事嘛。
不过看您现在的意思,是想单独给向迩开小课喽,那我就不服气了,我得站出来提意见,人嘛,总得在批评中认识自我,从而获得灵魂升华麽。”
男模特手握香槟走来,站定于周乐意身后,饶有兴趣地瞧着人群中央的男孩儿。
真莽撞,真刻薄,又有点可爱,分明前不久还为他单方面的打情骂俏而羞得面红耳赤,这会儿倒嘴皮子利索了,像发射小火箭,轰轰两下,冲得沈士明脸色大变。
好有趣的一场戏。
楚阔的暗示说得直白,零星情面都没留,在场所有人皆面面相觑,自对方眼里拾来认同:早有耳闻,确实如此。
近日有关沈士明的传闻流窜在圈内各方,有的人为避嫌,今日邀约亦未答应,余下前来的多是为了长久打算,认为没必要在结果尚不明确的关口落人面子,一旦沈士明自证清白,秋后算账,自然会过滤走一批人,又或者传闻被证实,赴约者也没有损失,到头来还能慨叹一句世事无常,自己赴约实为的昔日情分。
因此,无论怎样想,今天来一趟总是利远大于弊,权衡轻重后聪明人都看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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