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耸下肩膀说:“那你可以问一些只有你和玄瑚知道的事情,玄瑚会告诉我,我说给你听,是真是假你再判断不迟。”
贤王调整了一下呼吸才慢慢提问:“落樱阁有多少樱树?”
我看向玄瑚,玄瑚回我后,我对贤王说:“落樱阁院墙内有八十一棵樱树,其中五棵花开的不好,你曾经想把那五棵树挖掉,玄瑚说那它们也还是在春日里努力盛开的,挖掉只能做柴火烧也太可怜了,所以那五棵树直到现在也还种在院子里。”
贤王听了,依旧缓缓摇头,过了一会儿又问:“我总要饮你的血才能活命,对此你我有何约定?”
玄瑚又低低与我诉说,听到她的话我先是有些意外,见贤王在等我回话,我才轻咳一声,“咳,玄瑚说约定有三,帝衡居心昭然若揭暮长烟与帝衡使者所住的颐轩阁与皓月阁仅一墙之隔,自从在沐阳殿上帝衡使者一番慷慨陈词后,端王撤了皓月阁的禁足,又派了更多下人来伺候,暮长烟与我也可自由往来。
玄瑚借我的口与暮长烟叙旧,说到灭国惨状,暮长烟跪地恳求我的饶恕。
暮长烟说,那日叛军血洗政殿,他本应拼死一搏报效先帝,但他武功低微没什么用,且若连他都死去,玄苍的忠臣就尽数覆灭了。
这些年他忍辱偷生,寻找机会与帝衡辰王相识,机缘巧合下救了微服出巡的辰王爷的命,辰王作为报答,便答应帮助暮长烟复国玄苍的请求。
“一个王爷,竟能说动帝衡皇帝写下亲笔诏书昭告天下?”
我对这个辰王爷知之甚少,只能将疑惑拿出来问暮长烟。
“回陛下,帝衡幼主六岁登基,现下也不过十六岁,辰王爷以皇叔兼相国的身份摄政已久,辰王爷的命令,就如同帝衡皇帝的命令。”
我点点头,扶着暮长烟的胳膊让他起身坐下,“长烟哥哥当年能够审时度势做出正确的判断,否则如今也不会有人来夜幽救我,我当感谢长烟哥哥才对。
另外,我还没有登基,你叫我的名字就好,这跪地的大礼,以后也就免了吧。”
暮长烟却说:“陛下登基在即,长烟身为国师自不可先坏了礼数。”
“好吧,你管你的礼数,我以后私下里还是叫你长烟哥哥。”
暮长烟严肃的面容方才展露一些笑来,竟也如这春日暖阳一般令人倍觉亲切舒服。
按玄瑚的说法,暮长烟比玄瑚大十五岁,那他今年三十二岁,我叫他哥哥也是应该的。
而且暮长烟望我的眼神,确实有出自亲人的殷切,只是里面还掺杂了许多的悲凉,我坐在此处,他往往盯着我半晌也不愿挪开视线,想必当年他确实是待玄瑚如亲妹妹一般看待,有着浓厚的兄妹情谊。
总觉得昨日沐阳殿和今天皓月阁的话题都太沉重,我想找个话题换换气氛,便问:“长烟哥哥你可成家了?”
暮长烟摇头道:“国仇家恨未报,长烟岂敢论及儿女私情。”
看来还是绕不出这些个话题啊,我放弃了,索性不再讲其他,问道:“那长烟哥哥,既然当年灭国并非夜幽所为,帝衡皇帝那一篇檄文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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