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愿意和我回家了。”
贺知年自言自语道:“公子,我们先休息一晚,明天再找点吃的,吃完就继续上路,往南走的话会有村庄,我们去那买两匹马,我在崇轩家偷了点钱,够我们路上花的,你这一身的伤也该好好养养,再不能劳累了。”
说到伤,王病动了动脚,已经完全可以活动的,走起路来该是没问题,他想:趁着贺知年睡着了就离开。
“公子,走水路快,从汾水往南直下雍州……公子公子你睡着了吗”
贺知年看见王病又躺下了,他跪坐在地上,“睡着了吗?”
王病闭着眼睛思考怎么给贺知年写告别信,手被人缠了上来,他有些不自在,假睡中的他又不敢表现出来,只盼贺知年累了赶紧睡过去。
他今天睡得极多,天见犹怜,半个时辰过去,他的嗜睡症好歹没有发作。
感觉身旁搂着自己手臂的人呼吸平稳,月光之下睡容清秀,看样子是睡熟了。
王病听到水流潺潺声,估计是离城不远,这里是他们刚要进城时来过的地方,进城的路他还认得。
王病一点一点小心翼翼抽出手臂,贺知年动了动,没有醒,王病把手整个抽出,人坐起来,他这才发现,他是光着脚丫的。
王病:“……”
即使光着脚丫王病也不会屈服,他站起来,迈开步子,脚踩到一条柔软的东西,低头一看,竟然是条手指大的蜈蚣。
王病:“……”
然而蜈蚣也不能令他屈服,只是被爬了一下应当不会立即死亡。
他用手指在地上写了“勿念”
两个字后,便转身离开。
“你要去哪。”
王病从头凉到脚,背影一僵,机械式地回头。
站在被树叶筛过的树荫下的人,可不就是刚刚睡得正香的贺知年!
王病第一个念头是快跑!
第二个念头就是跑不出十步肯定会被追上。
不知道是不是树阴的原因,这样的贺知年看起来就像黑暗中的毒蛇,正“嘶嘶”
吐着信子盯着锁定的猎物,他声音低沉,带了点刚睡醒的鼻音,“你不准走。”
王病下意识退了一步,这样的贺知年陌生得仿佛不认识。
贺知年一步步朝王病走去,每一步都好像踏在王病的心上。
王病再顾不上什么,转身,用尽全身的力气奔跑起来,好像背后是什么会吃人的怪物。
可他的双腿恢复不久,只跑了几步,一脚踩不稳,整个人往前栽去。
他恨死这病恹恹跑几步都会摔倒的身子!
他一摔倒,贺知年立马追了上来,此时的他眼中只有疯狂,双腿分开跨坐在王病的背上,怒道:“我不准你走!
我不准我不准我不准我不准!
!”
王病被一个少年压着翻不了身,口中呜咽着说不出话,双手拼命挣扎,紧接着一阵刺痛从手掌心传来,痛得他差点死过去。
喉咙发出咯咯的怪声,如果贺知年肯听,就会发现他不是在喊痛,而是在喊:“知年…醒醒。”
一想到王病竟然趁他睡着要逃,贺知年就怒火中烧,着了魔般的他根本没听到王病的呼唤,他握着把王病的双手叠在一起钉在地上的匕首,满意地露出笑容:“这样不就乖了吗?好了,你跑不了了!
你哪都不能去!
只能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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