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烁没有直接回答,问了个问题:“太子比今上如何?”
林好一脸嫌弃:“说太子是坨烂泥,都侮辱烂泥了。”
“前世若太子这样的人继位,单平乐帝一方就足以把他生吞活剥,可想而知大周前景如何。
我们虽然没有看到,但这是必然的走向。
而今生这些事虽然提前发生了,至少结果不算太差,短时间内外部是安定的。”
“阿烁你说得对,是我钻牛角尖了。”
林好赞同点头,突然想起来,“可太子不是被你杀了吗?”
林好神色有了异样:“那样的话,岂不是魏王掌权——”
“今生魏王死于祁明之手,那前世平乐帝一方有更多时间,准备更充分完善,造成的破坏只会更大。”
祁烁伸手揽住她的腰,望向窗外,“不必纠结这些,我们往前看就好。”
“嗯。”
林好微微点头,也望向窗外。
天是阴的,风声呼啸吹得枯枝乱摆,影影绰绰如横生的鬼魅。
“皇上病倒,储君之位空悬,虽然外部暂时稳定,内里恐怕要出些乱子。”
祁烁喃喃。
“那我们能做些什么?”
林好微微仰头问。
“像父王说的,我们每日早早回家就好。”
靖王府没有不臣之心,在这种时候能做的就是安安分分的。
凉王是皇上在大殿上公然否定的,已经彻底失去了继位的可能,最差的结果就是平乐帝复位。
祁烁不认为在位多年的泰安帝对此毫无防备。
不准备蹚浑水的人最聪明的做法就是什么都不做。
一连几日天都是阴的,天黑得一日比一日早,天上的月也一夜比一夜细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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